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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商隐(813——858),字义山,号樊南生,又号玉溪生,怀州河内人(今河南省沁阳市博爱县交界)。出身于小官僚家庭。九岁丧父后,遂奉母居郑州荥阳。跟随其叔父学习古文和书法,希望能振兴家道。十五岁时著《才论》、《圣论》,以古文为士大夫所知,名传乡里。十七岁 时被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辟为巡官.得其怜爱,令在其门下与其子令狐绹为同学,并教授骈文。开成二年(837),义山应举,经令狐绹举荐登进士第。次年,义山入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幕中。王茂元爱其才,以女相嫁。是时,朝廷牛李党争激烈,王茂元属李党。义山因娶茂元之女为妻,被牛党令狐家族视为“背恩”。从此,义山无意中被卷入了两党倾轧的漩涡,郁郁不得志,虽曾入为秘书省正字,但一生大部分时间浪迹各地幕府,充当幕僚而已。 

  李商隐是晚唐量为杰出的诗人。他才华横溢,诗文逾千,著作等身,现存诗歌六百多首。他有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至今为人所乐道。如《无题诗曰:“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晚晴》诗曰: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一首《乐游原》更是绝妙: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还有名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些美妙的诗句意蕴深广,耐人寻味。他和同时代的诗人杜牧—起被世人誉为“小李杜”(李杜是指李白和杜甫)。就连长他四十一岁的大诗人白居易,对李商隐的诗文也是赞誉有加的,对他十分地敬重。自居易临终曾经对李商隐说: “我死后投胎为尔儿足矣!”钦敬之盛,古今绝无。 

  但对李商隐的人格,诗文历来不乏微词,有人说他的诗文“多美人芳草”、“艳粉轻薄”,甚至贬其为“二流诗人”。就连史书也对李商隐作出了否定式的评价。 《旧唐书》说李商隐“无持操,恃才诡激,为当涂者所薄。名宦不进,坎坷终身”。(新唐书》说他“忘家恩,放利偷和”。一千多年来对李商隐人格、诗文毁誉参半的评述,是公允还是偏见,恐怕只有入佛之后的李商隐本人,才会豁然明白。 


  李商隐一生虽然才华横溢,文采超群,但却是失意的一生,颠沛流离的一生;甚至可以说是悲苦的一生。他仕途坎坷,就是在二十六岁求助令狐绹登第之后,也是郁郁不得志,最高只做过六品太学博士。一辈子大部分时间寄人篱下,做别人的幕僚和书记官。他幼年丧父,家道中落,困潦倒,往往需人接济,几十年都是在萎蘼不振、郁郁寡欢中度过。他渴望试图改变这种不堪的命运和颓废的心境,期求幸福与快乐。为此,他到玉阳山中求仙访道。但多年修炼求索,却又迷茫困顿,不仅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和驱散心中的疑云,反而频添葛藤。 

  大中五年(851),李商隐随东川节度使柳仲郢入川任节度书记官。在此他有幸遇到了佛门大德智玄国师,从此开始了他全新的生活。据《宋高僧传》记载:“有李商隐者—代文宗,时无论辈,常方从事河东柳公梓潼幕。久慕玄之道学,后以弟子礼事玄。”又据《佛祖统纪》记载:“智玄大师俗姓陈,咸通四年总政救门事,号悟达国师。帝幸安国寺,赐师沉香宝座.僖宗中和二年幸蜀,召师赴行在,后辞退九龙山。师三学洞真,名盖一时,世称陈菩萨。”智玄大师是当时著名大德,法门龙象,很受唐皇器重,拜为国师,授予释、道、儒三教首座,佛教两衔僧禄,他不仅统领全国佛教僧众,也是释、道、儒三教共尊的大德。李商隐正式皈依智玄大师不久,他偶患眼疾,多方医治不愈,痛苦难耐,后求助智玄大师授其《天眼偈》三章。李商隐依教奉行,昼夜礼诵,虔诚不殆,不日疾愈如初。从此,李商隐对佛法深信不疑,常追随大师住寺为“行者”。他在《樊南乙集序》中写道: “三年来丧失家道,平居忽忽不乐,始克意事佛,方愿扫地打钟,为清凉山行者。”并且“自出财俸,于长平山慧义精舍藏经院特创石壁五间,金字勒《妙法莲化经》七卷。”李商隐平时疲于奔命,生活拮据,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难以资养,他为佛法肯出巨资,实在难得。 

  大中五年冬,李商隐四十岁时,爱妻突然病故,擞下一对儿女无人照料,为了活计,他忍痛南下四川。此时的李商隐深深感到了生命脆微,人生苦短,祸福难料,兴衰相伴,苦空无常。认识到欲求解脱,只有一心向道精进修学才是正途。于是常常住寺为行者,青灯黄卷,扫地打钟,精进修行。很快对无上甚深的佛法妙理和因果缘起有了深刻的认知。他的诗作风格与前迥然不同,完全畅游在佛法大海之中,吸吮着自救的法味,赞佛颂法自明心地的诗文,成了他诗作的主流。如五言律诗《北青萝》:   残阳西入崦,茅屋访孤僧;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 

  独敲初夜磐,闲倚一枝藤。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李商隐常在寺院与僧人相伴修行,看到“残阳”“落叶”“寒雪”的生来无常,同时感到这大千世界不过如微尘一样渺小和空幻,这世事人生还有什么爱与憎、苦和乐可执着和放不下呢?如此洒脱、自在的诗句在过去没有的,读来耳目一新。再如《题白石莲花寄楚公》: 

  白石莲花谁所共,六时长捧佛首灯。空庭苔藓饶霜露,时梦西山者病僧。 

  大海龙官无限地,诸天雁塔几多层。漫夸鹙子真罗汉,不会牛车是上乘。 

  诗人因六时用石莲花供佛,时常想念同修楚公,劝其不可以执着於深山老林独处苦修,虽然可以达到自我解脱的境界,但它好比龙宫的广大和诸天雁塔的高崇,并非是真正的无限。诗中最后—句说,修到大阿罗汉的鹙子(舌利弗),若不能回小向大,修大乘的菩萨道,他就不能证得无上正等正觉的究竟佛果。可见此时的李商隐对大、小、偏、圆的佛法理念,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和正确的把握。再看他的一首《题僧壁》看出他舍生求道的决心和正知见的修行见地。 《题僧壁》曰:   舍生求道有前踪,乞脑剜身结愿重。大去便应欺粟颗,小来兼可隐针锋。蚌胎未满思新桂,琥珀初成问旧松。若信贝多真实语,三生同听一楼钟。 

  《因果经》说: “菩萨昔以头目脑髓施於人,为求无上正真之道。”诗人正是在追踪前贤“乞脑剜身”的大乘菩萨精神。可以看出他对佛法的大能现小、小能容大、圆融无碍的佛法见地和高远大气的思想境界,以及“舍生求道”实践他过去、现在、未来累世修行成佛的坚强决心。所以,人们称此诗是李商隐对佛法最透彻认知的了义之作。李商隐之所以能有如此高远的修学境界,并能写出那麽多富有深意的佛学诗文,首先是他深厚的慧根和累世精进的修为,但与他的恩师智玄国师的教诲是分不开的。当他老师圆寂之后,他常行香祭拜,不忘师恩。他的一首《送臻师》渗透着他对恩师无限眷恋之情和发愿追随共同往生成佛的决心。诗曰:   苦海迷途去未因,东方过此几微尘,何当百亿莲花上,一一莲花见佛身。 

  李商隐佛缘深厚,发心纯正,入佛之后心精进修行,至死不移,临终萌生出尘之志。大中十二年,在荥阳家中养病时,寄信给他的师兄、著名高僧僧彻大师: “某志愿削染为玄弟子。”可惜此时他已病人膏盲,为时已晚,但他一心向佛之心天地可鉴。 

  诗人后期的大量诗作,反映了他在佛法深透义理薰修之下,了悟人生苦空无常的实相见地,同时彻底改变了他过去那种受伤、悲怨、颓废无奈的心境,而步人了—个开朗明快、自由自在的清净王国。若回过头来再去翻看那些被历史毁誉参半的评述,还有什么意义呢? 李商隐死后,陕西风翔府的佛门信众,在为智玄法师建庙塑像时,特地为李商隐也造了—尊手持拂尘的塑像,侍立在智玄法师的身旁,以示永远纪念他们师徒二人。这也了却李商隐临终“某志愿削染为玄弟子”的心愿,同时也说明人们对李商隐修学佛法境界的肯定和人格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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