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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纵然经过了一百大劫所作的业力永不销亡
  等到那因缘际会之时应得的果报仍自承当

  这四句话,说明了一切的命运,都有前因后果,也由各人去自作与自受。只因为众生愚痴,不知道过去,也不见未来,总以为世间上有着许多偶然的事。其实,今年的遭遇,不论幸与不幸,都是种因于往世,今生的行为,不论善与不善,都将受报于未来。

  (二)   

  这个故事,发生在佛陀时代印度境内的王舍城中。

  那是由于两个大富长者的财富而起。王舍城里,住有一位天与长者,以及另一位鹿子长者,他们两家的财富之多,可能仅仅次于城主;但是,彼此都在自我夸耀,说是自己的财富要比对方的更多,究竟谁多谁少,可能是八两与半斤。然而,为了面子,谁也不肯让步,由私下的夸耀,进展到公开的争吵,因而成了互不相容的冤家对头。

  可是,真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当他们争吵到最后,竟在第三者的说合之下,他们两人,又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并且被他们发觉了一个“真理”——只有门当户对,才最适合交往。

  他们两位富翁的友谊,越来越深了,他们还希望他们的子女,也都能够保持住像他们之间这样深厚的友谊。

  “只有一个办法,可使两家的儿女确保亲善。”其中一个说。

  “什么样的办法?”

  “那就是将你我结成儿女亲家。”

  “这太好了,可惜我们都还没有儿女。”

  “那不简单吗?我们都有妻子,将来生了孩子,一男一女,就是夫妻。我们两人,不论谁做公公或谁做丈人,都是一样。”

  “好极了!我们就此一言为定。”

  不久,天与长者生了一个女儿,是一个容貌端正而姿色绝伦的娃娃,可惜,自从出世以后,天性爱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遇到出家人来为天与长者说法的时候,她就不哭,并且竖起两只小耳朵,静静地听法,这样小的女孩,能不能听懂佛法?谁也不过问,但她喜欢听法,却是事实。正因为她爱听法的原故,当要为她取名的时候,就考虑到要用一个法字,又因她的父亲叫天与,所以给她取名叫做法与。

  这时候,另外的那位鹿子长者,听说天与长者生了一个容貌绝伦的女儿,虽然他还没有儿子,但如生了儿子,岂不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于是,既送衣料又送璎珞,备了一份重重的贺礼,去为天与长者庆贺,似乎这也就是送的聘礼。所以天与长者非常高兴地说:

  “托你老兄的褔,使我有了一个女儿,将来老兄生了儿子,那末,我们两家的儿女亲家,就做定了。”

  “是的,谢谢老兄。”鹿子长者也以同样兴奋的语调说:“我有信心,我一定会生儿子。”

  当真不错,隔了不多时,鹿子长者的太太为鹿子长者生下了一个男孩,因为生的那天,根据印度的历法来说,那天属于毗舍佉(沸星或黑鹿)月——二月,所以取名叫做毗舍佉。

  天与长者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也是喜在心头,由于这个男孩的适时来到,他与鹿子长者的儿女亲家,也就成了定局,为了庆祝他的女婿的出生,少不得也是备了一份重重的贺礼,亲自送了过去。

  (三)   

  然而,万万想不到的事,竟然发生了。当法与姑娘渐渐长大之时,她对她的终身大事,却有与众不同的想法。有一天,她向她的父亲跪了下来,这是很不寻常的举止,所以她的父亲就问:“法与,你有了什么困难的事吗?”

  “是的爸爸。”法与说:“但是先请爸爸应允了我。”

  “我已应允你了,你就说罢。”

  “那就是女儿已经想说了很久,而又始终不敢说出口来的话。”

  “不要怕,有你爸爸在这里呢!”

  “那就是——我想出家学道,我也乐于出家修道。”

  “什么?你想出家?”天与长者这才着急起来;但他是个慈祥的父亲,从来没有用大声对待过他的女儿,所以又勉强地抑住了激动的情绪,轻声地说:“孩子,你不要这样淘气,这是胡闹不得的事呀!我跟鹿子长者,有约在先,怎可叫你爸爸为难呀!别的要求,样样可以,要求出家,万万做不得。”

  天与长者的拒绝,对于法与姑娘来说,乃是意料中的事,所以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但是她的意志,决不因此动摇,相反地,她倒设法更加积极地去接近出家之道。

  她先皈依了三宝,并且礼拜莲华色罗汉尼为门师(相近中国的皈依师)。莲华色尼经常出入在她的家里,那也是受她全家敬仰的一位圣比丘尼,由于这样的因缘,她也秘密地向莲华色圣比丘尼提出了请求:“圣者,弟子有一项要求,不知能不能得到圣者的成就。”

  “佛教誓愿成就一切的众生,当然也能成就你的。”莲华色尼是如此的慈悲。

  “那末,弟子首先谢谢圣者的成就。”法与姑娘接着便说:“弟子想在善说佛法及清净戒律的佛教之中,求度出家,受具足戒,作比丘尼。”

  “那很好,不过先要取得你父母的同意。”

  “不行哪!就是因为父亲不同意,弟子才想祈求圣者,给我秘密出家的呀!”

  “出家的事,必须公开,秘密是不成的。但是,我当为你请示世尊,助你达成出家的目的,因为发真心出家,是最上功德的事啦。”莲华色尼是罗汉,她知道法与姑娘的宿根,知道她必定要出家,所以便把话题一转,她问:“法与姑娘,你既发心出家,你可知道出家的理由吗?”

  “请圣者开示。”法与姑娘当然不会懂得太多,所以她说:“弟子很想知道。”

  “那末,你就用心听着。”莲华色尼开始了她的教化,她说:“出家的生活,主要是在摆脱男女的淫欲,如世尊所说:‘凡是有智慧的人,必然知道淫欲的行为有五种过失,所以不应行淫:第一、观察淫欲的味少过多而常有众苦;第二、行于淫欲的人,常受淫欲的缠缚;第三、行淫欲的人,永无厌足之期;第四、溺于淫欲的人,他将无恶不造;第五、于诸爱欲之境,诸佛圣众,以及有胜德具正见的人,以无量的话也说不尽它的过恶。所以有智慧的人,不应习于淫欲。’”

  “那末,出家又有那些功德呢?”法与姑娘的求法欲很高,所以继续请求开示。

  莲华色圣比丘尼,略微沉思,便接着说:“出家乃是大智大勇的行为,世尊曾说:‘出家有五种殊荣利益:第一、出家功德是各人自身独占的利益,他人无从抢夺分毫;第二、出家人的身分,超然于一切种姓——社会阶级的地位之上,接受他人的供养、礼拜、称赞;第三、出家之人,从此世界命终,若不解脱,即可生于天上;第四、由此出家离俗,必当离于生死而入不生不死的无上涅槃;第五、出家之人,常受佛陀及声闻圣众,乃至诸上胜善之人的赞叹。’法与,你要出家,你当悉心体味如上的五种殊胜利益,我今度你出家。”

  当然,莲华色尼并不能将法与姑娘立即带出她的俗家。她去请示了佛陀,得到了佛陀的授意,她才再度去为法与姑娘,次第授与三归、五戒、沙弥尼十戒,乃至授完了式叉摩尼的六法。这些仪式,都是在佛陀特别方便的加持之下,通过了比丘尼的僧团,由莲华色比丘尼转授法与姑娘的,也就是说,法与的出家仪式,虽在她的俗家秘密进行,但在佛教的僧团之中,仍是一椿公开的合法的佛事,因为已经得到了世尊的特别授意。法与是善根深厚的女孩,当她受了式叉摩尼戒,并且得到莲华色尼的开示之后,她便悟道了,她证到了初果的预流圣阶。不用说,这一圣果的证得,对于她的前途,更增加了信心。

  (四)   

  两年式叉摩尼的期限,转眼即成过去,这时的法与姑娘,长得已是亭亭玉立,她的美,美得使人无法形容,乃至美得使人不敢正面看她。到了她这样的年龄,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与长者及鹿子长者的两家人家,毫无疑问地,已在为着法与及毗舍佉的喜事而准备着一切,其中最最高兴的,当然是鹿子长者的儿子毗舍佉,他将有一位如此美貌的千金小姐,成为他的终身伴侣,他所感到的幸褔——单用幸褔两字,已不能形容他的幸褔的程度。

  一批一批的人把喜讯传了出去,又一批一批的人把礼物送了进来。这两家王舍城的首富,选定了吉日良辰,两家的府上,都在为着吉日良辰的即将来到而忙碌欢欣。

  可是,这对于法与姑娘来说,又是怎样的滋味呢?

  原来,法与的父亲早已成竹在胸,为了不致发生意外,他虽为着女儿的婚事在忙,他却根本没有把这椿即将来临的喜事,告诉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还以为要开什么“百花会”哩,所以她问正在忙着的仆人们说:“我们家里要开百花会吗?使你们忙得这般起劲?”

  “不是啦!姑娘!”仆人们裂着嘴,还故弄玄虚地说:“现在又不是百花盛放的季节。”

  “那就怪了,这到底要做什么大喜事呢?”

  “托姑娘的褔啦,我们将因姑娘赐褔,而有喜酒喝啦!”

  听仆人们这么一说,法与姑娘几乎急得哭叫起来,她奔向了她的父亲,又一次地跪了下来:“爸爸呀!我早已说过,我不要嫁人,我已发愿出家,我已决心出家,请求爸爸应允了女儿吧,女儿要去王园的僧伽蓝中,去做比丘尼哪!”

  不用说,她所得到的反应,又是一个不准,试想:一个醉心于财产及名望的父亲,怎会放他的女儿去出家?所以他说:“我的好女儿,你怎可这般无理取闹呢?当你妈妈尚在怀孕之时,我就把你许给了鹿子长者的儿子做媳妇,现在,又有谁不知道,我与鹿子长者是两亲家,你是毗舍佉的未婚妻,毗舍佉是我的准女婿。在我们王舍城中,除你之外,下从所有的贱民,上至百官大臣及王子,直到我们的国王,都已知道,明天就是你行嫁过门的大好喜期,你不好好地准备妆扮做新娘,反来要求去出家。你当知道我国的王法,你是在使你的爸爸犯罪,叫我去犯骗赖婚姻及欺蒙王臣的两条大罪啰!”

  天与长者的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但也无法打动他女儿的心,法与姑娘依旧坚持着出家的要求,她说:“爸爸的话,女儿完全了解,但我早已秘密出家了。”

  “你已出了家?”

  “是的,在两年以前,女儿就已出家,并且剃了光头,也受了出家的沙弥尼十戒以及式叉摩尼六法。”

  “什么?你已剃了光头?”

  “是的,女儿的头发早已剃了,现在头上戴的是一只假发帽。”

  “你这淘气的孩子,你要把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害惨啰!但是,不论怎么,你得如期去做新娘。”

  “女儿宁死也不嫁人,女儿决志要出家,决志拒绝那爱欲的侵扰。”

  “孩子!人生的旅途,你才刚刚开始起步,不要瞎来,以后过不惯出家的生活怎么办?听说四果的阿罗汉,才能离欲,如你已是离欲的阿罗汉,我就准你出家。”

  “女儿向往阿罗汉的境界,但尚没有成为阿罗汉。”

  “既不是离欲的阿罗汉,你当去做鹿子长者的媳妇。女孩嫁丈夫,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人家的家产不比咱们家少,人家的公子毗舍佉,又有那点配不上你。”

  “女儿不是为了那些,女儿是要出家,仅是要求出家。”

  正当这对父女吵吵闹闹的时候,他们的周围,已涌到了许多的亲戚朋友,那些亲戚朋友,那些爱管闲事的男男女女,竟然一致站在天与长者的一边,大家来劝法与姑娘,要她放弃出家的念头,他们说:“年纪轻轻的女孩家,不要想得那样天真,出家,不是闹着玩的。出家人,要修终身的梵行,像你这样美丽年轻的女孩,正在情窦初开的年龄,岂能出家?如果不能修到离欲断欲的程度,勉强去过出家的生活,那种孤独与寂寞的生活,实在不是你这年轻的女孩,所能坚持得下的事。”

  就这样,法与姑娘已陷在孤立无援的重重包围之中,陷在俗情的包围之中,陷在七嘴八舌的包围之中。但她并没有绝望,正由于她的父亲及诸亲友的一再提示,提示到离欲断欲的问题,她便不便再理睬重重包围在她四周的人们,她便专心一意地策励自己,精进修习,期求早些证得离欲的圣道。事实上,由于她的精勤修习,已经感通了佛陀。

  (五)   

  正在同一个时间,佛陀在竹林精舍的经行道上,面露微笑而口放五色的微妙之光。佛陀决不会无故微笑,决不会无故放光,因此而引起了阿难尊者的恭请开示:

  “世尊!如来非无因缘而熙怡微笑。”

  “是的,阿难!”佛陀说:“两年以前我教比丘尼众给法与童女授了三归、五戒、十戒、六法,然而,明日却将是她嫁人的日子。”

  “是的世尊!这事我也知道了。”

  “但你有所不知。”佛陀说:“不久之后,法与童女将证得三不还果以及第四阿罗汉果,我们不能让她老住在俗人家内,应该助她受比丘尼戒,住于尼众之中。”

  于是,阿难尊者将佛陀的意思,传达给比丘尼众,再由比丘尼众推莲华色尼去为法与作和尚,授与具足比丘尼戒。

  真所谓“瓜熟蒂落”,法与授了具足戒后,遵循着修持的方法修持,当她最后一念无明烦恼断除之后,她已证了阿罗汉果,并且有了罗汉的神通。她已是“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的阿罗汉,她的心中,已无一切的障碍,她的心境,已融化在整个宇宙的虚空之中,她的心情,已平静得了无痕迹可捉摸,即使用刀割或者以香涂,她已不再生起憎或爱的分别之心,金玉及粪土,在她看来,已是平等无异,一切的名誉财物及利益,在她已是无一不可舍弃。

  这是事实了,法与已经证得了离欲的阿罗汉果了,她的父亲不肯也得肯了;但是,作为一个准丈人的天与长者,还有他能的责任,总得让他能有一个交代,所以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他对他的女儿说:“这样吧,为了不使我犯国法,不使我失信于鹿子长者及诸亲友,明日的婚礼照常举行;唯在婚礼的迎娶之前,我们安排一个供佛斋僧的节目,佛陀食毕离去,你就随佛离去,仰仗佛的神力,以及你罗汉的神力,这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第二天,大德世尊,率领着比丘弟子们,果然准时而至。

  渐渐地,鹿子长者的儿子——新郎毗舍佉,率领着大队的人马与车辆来到,远近的亲友,也络绎地到了,除了国王之外,王舍城中所有的王子大臣都来了,那些凡是有点名气的人,也全部来了,这真是个冠盖云集与高朋满座的盛大场面。

  首先,供佛斋僧的节目开始,这对于所有的来宾而言,并没有多少兴趣,甚至有人希望这个节目进行得越快越好。

  照例,佛陀在应供之后,要为斋供的施主说法,这场说法的佛事,竟又感动了许多人的心灵。然而,真正感人的场面,却在佛陀离座而去的时候发生。

  佛陀刚出大门,法与也出了大门,伫在一旁准备迎娶新娘的新郎毗舍佉,还以为这就是迎娶典礼的开始,他便走上前去,用手扶捉法与的玉臂;万万想不到,当他明明捉住了对方的玉臂之时,竟像捉着了一把空气,明明已被他捉住了手臂的法与,竟能毫不费力地继续向门外走去。接着,惊人的镜头出现了:明明是一个姑娘,却变成了一只大鸟,明明不是鸟的形态,却能腾空飞行,她在空中飞行自在而又坐卧自如,她在空中现出了种种的神变。她这一突如其来的神通变化,使得所有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五体投地,那些人,像是突然遭到了大风吹袭的树木,不约而同地全部仰望空中而拜倒下去。

  像这样的圣女,谁不敬仰?像这样的神女,谁还希望她去做自己的妻子呢?因为她已是有了神通的圣比丘尼,已不再是一个世俗的姑娘。

  趁着这个机会,法与圣者便从空中下来,为与会的大众,宣说佛法——一场嫁女的俗事,终于成了化度众生的佛事,她使许多的听众,信奉了三宝,也使许多的听众,因此而证了圣果。因此,也得到了世尊的赞许,说她是比丘尼中的说法第一。

  这在佛教史上,乃是唯一的例子:身居俗家,便已受了出家戒,便已证了阿罗汉果。

  (六)   

  但是,这是一个问题,因为佛制比丘及比丘尼的出家受戒,必须先求得父母的同意,受戒也得亲自在僧团之中请求举行,如今为了法与圣者,竟然例外方便,所以当比丘们随佛回到精舍之后,就有些人请示佛陀:

  “世尊慈悲,我等有疑,未知能否请佛开示?”

  “世尊已经应允你们了。”佛陀说。

  “那就是我们不知道这位法与比丘尼,以何因缘而蒙世尊开许遣使得戒?曾作何业而能于其本宅出家,并于俗家宅中而得到阿罗汉果?又以何缘而蒙世尊许为尼众之中说法第一?”

  “当然。”佛陀说:“你们知道,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你们知道吗?法与早在迦摄波佛的时代,就是一个比丘尼了,她那时曾经度了一个少女出家,那个少女的情形,就跟现前的法与一样,所以她曾发愿,愿在我释迦如来的时候,也能像她所度的那个少女一样,不离自宅而得出家受戒,而得阿罗汉果,而得成为尼众之中说法第一。所以我要开这个唯一的方便。”

  很明显的,这是由于往昔生中的业力和愿力所感,不是一桩偶然的事啊!听完了佛陀的开示,这个故事,也就到此为止。

  (本文取材于《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三十三改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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