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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全通居士念佛往生净土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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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起
  一、退休后的生活
  二、接触佛法的因缘与平日念佛的情形
  三、助念前的准备工作
  四、病床前的助念
  五、断气后的助念
  六、助念前后之感应事迹
  七、临场助念经验交流
  八、后记
  骆伯伯往生感想



  缘起

  净空老法师云:“佛教非宗教非哲学,是佛陀对九法界众生至善圆满的教育。”这是佛弟子必须先透澈认清的根本事实。父亲能够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一生不退成佛,实得力于两方面的助缘。一方面是净空老法师契机契理地慈悲教化;另一方面,“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 ”对临终情况的详细说明及“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中描述老菩萨的往生过程、廖居士的开示等,均对父亲往生产生莫大的增上缘。

  净空老法师悲悯众生,数十年来以各种善巧方便,讲经说法利益广大众生。尤其晚近这些年,净空老法师专弘净土经典,在海内外曾多次宣讲《无量寿经》及《阿弥陀经》,劝人老实念佛。一九九五年五月六日起,净空老法师在新加坡居士林宣讲《金刚般若研习报告》,一九九七年六月在台北华藏图书馆宣讲《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海云比丘章第三》等,净空老法师仍是句句称赞弥陀,处处导归极乐。净空老法师曾经做过一个比喻,净空老法师说:“即使是阿弥陀佛本人示现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还有一个比“持名念佛”更殊胜的法门,可以当生成就的法门,我们也要很恭敬地合掌谢谢佛,谢谢佛的好意,说明我们专修“持名念佛”此一无比殊胜的法门绝对可以一生不退成,要对“持名念佛”有这样的信心。”净空老法师同时一再地劝勉佛门弟子,唯有求生净土,才是真正报佛恩,真正做到大孝。海内外的学佛同修,肯接受净空老法师的教化,肯受持《无量寿经》,肯专修“持名念佛”法门的,无不得到当生成就的殊胜利益。父亲能于今生了脱生死,往生净土一生不退成佛,净空老法师之教化实为极关键之增上缘。

  “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及“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两本书是如理如法为人助念的重要参考。廖居士在“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中详细描述老菩萨的往生过程,是念佛人想介绍父母亲念佛求生净土,想为父母亲临终助念的明灯指引。在父亲往生前及为父亲助念的过程当中,曾多次蒙廖居士指导助念的临场应对,对父亲往生亦产生很大的增上缘。

  父亲念佛往生的事迹,实为发露忏悔老实念佛的真实见证。廖居士鼓励为文,惭愧弟子是以报答佛恩、报答净空老法师慈悲教化的诚敬心情,记述父亲往生前后的真实情况,期能助益末法有缘之四众同修,对“持名念佛”建立深信切愿,句句弥陀圣号,念念西方净土,具足超越六道,超越十法界的资粮,而于今生圆成无上佛果。

  一九九八年岁次戊寅释迦牟尼佛佛诞日于妙音净宗学苑

  惭愧弟子 翁霓恭敬顶礼

 

  诸位善知识,阿弥陀佛!现在向各位叙述父亲“妙音居士”念佛往生的感应事迹。

  父亲俗名骆全通,法名“妙音”,享年七十八岁。父亲一生务公,退休前是任职于省政府卫生处人事室,定居于省政府员工宿舍,设籍于南投县中兴新村光华三路十二号。中兴新村为省政府所在地,风景优美景色宜人,是个居家品质相当好的环境。以下将父亲念佛往生的因缘及整个过程,分几个阶段加以说明。

  一、退休后的生活
  二、接触佛法的因缘与平日念佛的情形
  三、助念前的准备工作
  四、病床前的助念
  五、断气后的助念
  六、助念前后之感应事迹
  七、临场助念经验分享


  一、退休后的生活

  父亲一生务公,生前原来是什么教都不信的。他曾经跟我们在聊天时说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有一次他的一位好朋友(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来家里找父亲,希望父亲帮他写一幅毛笔字(父亲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好像是他们教会活动中需要的。那位好朋友藉机将基督教义为父亲宣扬,父亲听完之后很风趣地跟他的朋友说:“我不去找上帝,上帝会来找我。”父亲看到他的好友一脸疑惑的表情,继续笑著说:“你看,你这不就是来找我帮你们教会做事吗?这不是上帝来找我是什么?”换言之,要介绍教义给父亲,不是那么容易的。

  父亲于一九八五年退休,退休之后大部分时间人都在家,很少出门。但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右腿得了蜂窝性组织炎,从大腿到脚板都肿得很严重。后来在台中荣民总医院住院开刀,将腐烂的腿肉割掉,并由身体其他部份取得完好的皮肤补在腿上。医生还说幸好发现得早,也及早就医,可以保住这条腿,若再晚一些时候,很可能要锯掉这一条腿才能保住性命。这一场病,命是捡回来了,但右腿已不复以往健康有力,而必须靠柺杖行动,所以从医院返家之后,父亲就更不愿意出门了。事后父亲曾经对我说,他深深感觉到这一次的生病,是自己生闷气而气出来的。因为退休之后,整天在家没事做,看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生气,就这么积压成疾。也是在这一场大病期间,几乎花光了父亲的退休金。后来家中的生活费,则由子女们每月寄一些回家,再加上荣民服务处每月的固定津贴来度日,经济上已不复以往宽裕。

  开放大陆探亲是在父亲退休后的政府政策,虽然父亲异常思念他在大陆的父母亲,但却一直没有与大陆的亲友联系,也未曾返回大陆老家探望亲友。一方面是因为父亲行动已不是很方便,另一方面是因为退休金已用尽,无法风风光光地返家探亲,父亲因为此事而心中一直郁郁寡欢。换言之,父亲退休之后的生活并不是很得意,因为没有钱,又不良于行,所以一直不像其他退休后的至友一样,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大陆探亲,心里多多少少仍有一些遗憾。

  二、接触佛法的因缘与平日念佛的情形

  个人第一次接触佛法,是邻居(也是孩子的褓母)赠送我一卷净空老法师所讲述的“三归传授”的录音带。在这之前我从未接触过任何一本佛学方面的书籍,也没有听过任何师父或居士讲经。“三归传授”这一卷带子重复听了好多遍,听了心中非常欢喜,因为里面的内容实在是讲得太科学太理性了。也是从这卷录音带中,才真正认识佛法的本质是教育,而不是宗教。虽然听了很多遍很欢喜,但仍然不敢冒然学佛,因为我心中有许多的疑惑。在向邻居请教之后,邻居给我的回答是:“我智慧不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带你去华藏图书馆,那里的师父比较有智慧,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后来在一次机缘与邻居一起前往华藏佛教图书馆聆听师父讲经。记得那天是一九九三年底的一个星期六晚上,我与邻居比讲经时间早到了半个多小时,当时正好师父有空,邻居就带我去请教师父一些问题。我所疑惑的最根本的几个问题包括:

  第一:学佛要不要吃素(因为当时觉得自己不可能吃全素)?

  第二:学佛要不要跑道场,参加大家念佛共修(因为自己有工作有家庭,实在没有时间跑道场)?

  第三:如何孝顺父母才是有智慧地孝顺父母?

  对于第一个及第二个问题,当时师父给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也就是学佛不一定要吃素(后来因为有机缘,接触到最新医学的相关资讯,充分了解到素食对身体健康有绝对的助益,因此全家大人小孩都开始改吃全素至今),也不必跑道场,这个答案使我心里安了一大半,觉得自己才有资格学佛。对于第三个问题,师父说:“对于父母物质生活的照顾是不可或缺的,但也要为父母做功德,做布施,让父母亲得到真实的利益。”当天华藏佛教图书的师父还送了我“倓虚法师佛七开示”“认识佛教”“佛说清净心经”等八卷当时结缘的录音带,让我带回去听。师父也送了我一本《无量寿经》,并且告诉我说:“这本《无量寿经》你回去读三千遍,三千遍圆满之功德,能帮助解决父母亲之问题。”

  回家后,反覆将这些录音带听了好多遍,尤其是“倓虚法师佛七开示”这一卷录音带,对我深信“持名念佛”此一殊胜的法门,有著相当大的助缘。至于读《无量寿经》方面,起初读一遍约要一个半小时,后来读熟了,约莫四十到四十五分钟左右。因为师父说要三千遍圆满,对父母才有真实的利益,而若每天只念一遍,需要十年的时间三千遍才能圆满。父亲当时已七十多岁,母亲亦六十多岁,是不是还有十年可以等,我不敢说。但若每天读三遍,则三年可以圆满。三年,我想父母亲应该还有机会,于是我选择每天照三餐念,也就是每天读三遍《无量寿经》(后来在读《无量寿经》的过程中,我渐渐体会到,并不是读《无量寿经》三千遍,父母亲就没有问题,而是透过读《无量寿经》自己行为产生了改变,进而才能解决父母亲的问题。)为了打稳学佛的根基,一九九六年受持读诵《了凡四训》三百遍圆满,发现的确对自己在断烦恼方面有著相当大的帮助。

  由于听了净空老法师的讲经录音带法喜充满,也发现佛法真的是可以解决生活中一切大小问题的宝典,因此几乎每个月均会到华藏图书馆看看有没有老法师最近讲经的录音带,也养成几乎天天听净空老法师讲经的习惯。恰巧有一次华藏图书馆的架上放著「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的书及录音带,个人很恭敬地请回家仔细阅读及聆听,这正是解决我当时问题的良方。由于自己在接触佛法一段时间之后,真的觉得人人都该学佛,人人皆可成佛,也很希望将佛法介绍给自己最亲爱的父母亲,也希望父母亲能从佛法中得到真实的利益,能于今生了脱生死,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一生不退成佛。但问题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将佛法介绍给父母,而且能让父母欢喜接受。正好廖居士的“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中提到,廖居士为积极劝导父母念佛,先做到对父母“在精神上比以前更加关怀,在物质上的供养比以往更为丰厚,以实际行动来证实,身为佛弟子是非常孝顺,让父母生欢喜心而肯定佛法。”读到这里,我开始了解到,我也该学廖居士,要让父母接受佛法,先要做到对父母“更加孝、更加顺”,使父母真正感觉到孩子学佛之后不一样了,再介绍父母佛法,可能障碍会少些。

  我的具体作法包括:

  第一:比以前常打电话回家向父母亲嘘寒问暖一番。

  第二:在物质上比以前更真诚地满足父母亲的需求。

  第三:对父母亲的说话态度比以前更恭敬。

  第四:与父母亲聊天时,少打岔、少批评、多聆听。

  第五:放长假有机会回家探望父母亲时,就跟父母亲聊聊佛法,也随缘地带著父母亲吃素放生

  此外,再以父母亲的名义量力而为地助印助录各种法宝。这样约莫做了几个月,有一次我带著孩子回家探望父母亲,父亲告诉我说:“你学佛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一样了。”我便开始将自己由佛法中所得到的殊胜利益一一向父亲说明,也向他说明我们今生能遇到佛法,是无上的因缘,而能遇到“持名念佛”法门,更是殊胜。而且净空老法师也特别强调,学佛不必要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好好念佛,身体一定会愈来愈好等。当时父亲并没有很积极地表示他要学佛,但也没有表示他不要学佛。于是在下一次返家之前,我先去了一趟华藏图书馆,向师父请教应如何引导父亲学佛?华藏图书馆的师父告诉我,可以介绍父亲读《无量寿经》,于是我为父亲请了《无量寿经》的大字读本及两小时的念诵带,又请了阿弥陀佛的佛像回去。当然,我也为父亲准备好录音机,念佛机等。父亲约在一九九四年下半年开始,每天早课跟著《无量寿经》的录音带念两小时的《无量寿经》。

  自此以后,我更频繁地打电话回家向父母亲请安。每次大概都是家母接的电话,除了问安之外,几乎每次我都会问:“爸爸有没有做早课?有没有读《无量寿经》?”家母都说:“有(声音拉得很长,很肯定的意思 )。每天有时候四、五点,有时候六点起床,就开始做早课,每天都有念,没有缺课啦!”我又问家母:“妈,你自己有没有念佛?”(因为家母在家要负担所有的家事,包括买菜、烧饭、洗衣、照顾父亲及妹妹的孩子等,工作相当劳累。由于家母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读经,但我很希望家母至少能随时随地念佛)。家母几乎每次都是有点不好意思、笑笑地回答我说:“我没有念出声啦,但我心里有想啦!”我则接著鼓励家母:“忆佛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有些人不习惯念出声,心里想佛也很好。”这段期间,因为父母亲都不反对,因此我自华藏图书馆请了大幅的阿弥陀佛及观世音菩萨的圣像回家,在家中客厅设置了一个庄严简单的佛堂。

  自从父亲开始念《无量寿经》以后,我每次回家都会与父亲聊聊佛法,谈谈六道轮回,讲讲生与死的问题。而每次也会问父亲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总是这么回答我:“像我这种人怎么去得了嘛!也不知道西方极乐世界在那里?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但是这个《无量寿经》我是一定会继续读下去的。”我也趁此机会告诉父亲:“爸,净空老法师在讲经时特别强调,想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一定要具足“信、愿、行”三资粮。信,就是信有西方极乐世界,信有阿弥陀佛;愿,就是愿意去,愿意移民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行,则是肯“持名念佛”。而净空老法师也多次在讲经的机缘中说过,蕅益大师在《阿弥陀经要解》中提及“往生与否是在信愿的有无,而品味的高下则在工夫的深浅”。”虽然父亲已持续不间断地在读《无量寿经》,但不知父亲是否深信切愿?然而每一次与父亲讨论到这个问题时,我自己一定是很坚定地告诉父亲:“我是深切体会到六道轮回太苦太苦了,这一辈子好不容易又遇到佛法,而且又是遇到“持名念佛”此一殊胜的法门,我是决定要好好把握此一难得的机缘,这辈子一定要往生西方极乐净土。”

  原本,我也想照廖居士在“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中所记述的,为增加父母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信心愿心,带父母亲去佛光山参观净土洞,但一直没有这个机缘。在某个机缘下,在华藏图书馆请到《晚晴集》、《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金刚经讲义》等录影带,我又为父亲准备好录影机,好方便父亲看净空老法师讲经的实况录影。父亲对看讲经录影带比较不那么积极,下午晚上都仍要看电视,包括看连续剧、综艺节目及新闻等,有时新闻看了是愈看愈气。我常常劝父亲:“既然看了会生气,就不要看了嘛!”父亲说:“怎么能不看呢?看了生气还是要看啊!”劝父亲不要看连续剧,把看连续剧的时间拿来看讲经录影带,父亲也说不行,虽然看连续剧看了也会生气,但还是要看。

  父亲读《无量寿经》约莫读了一年半左右,又向父亲建议可以再加做个晚课,再读一遍《无量寿经》。后来从与家母的电话问安当中,得知父亲已开始加做晚课,每天晚上再念一遍《无量寿经》。一九九七年下半年返家,父亲告诉我,他现在读《无量寿经》效果比以前好,以前有时候念一念会打瞌睡,现在不会打瞌睡。而且父亲也告诉我,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缺过课,每天一定两小时的早课,后来更增加到做晚课。不过父亲也说到《无量寿经》的意思好深唷!读了懂的还是懂,不懂的还是不懂。我也告诉父亲:“《无量寿经》的意境真的很深,我也有好多不懂。可是我有一个经验,有些原本不懂的地方,读久了,有时候好像突然就自然了解里面的意思了。有时候净空老法师讲经的录音带,听是听了,但不一定懂里面的意思,有时要重复听好多遍,才会领略它的意思。”家母则告诉我,有时家母早晨走路去买菜,走著走著心中就响起阿弥陀佛的圣号来。我就鼓励家母要更精进地忆佛念佛,譬如说切菜时,切一下念一声佛号,炒菜时炒一下就念一声佛号,家母则点头应:“好。”

  三、助念前的准备工作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下旬,家母来电告诉我说:“翁霓,爸爸要你准备十万元,说他要走了。”我则劝家母要提醒父亲专心念佛。家母也提及父亲身体很不适,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疝气,后来吃吃药就好了。家母又告诉我,父亲也曾问:“衣服准备好了没有?”又说他要走了。而之后在与父亲的电话聊天当中,很明显的感觉得出来父亲体力大不如前,说话有气无力。由于工作的关系,无法立即返家探望病中的父亲,但由家母口中得知父亲身体状况不乐观时,我开始规划著为父亲助念的事,而且将为父亲助念往生一事,当作一件相当重要的任务在准备。但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帮人助念的经验,唯恐因为自己的缺乏经验或疏失而使父亲错失往生的机缘,这罪过可就大了。因此再将过去看过的、与为人助念往生有关的书,如“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及“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重新复习。由于父亲曾问:“衣服准备好了没有?”为了以最庄严的佛门仪规为父亲准备后事,我尽可能地、多方面地向人请教,正式佛弟子在往生时应穿著什么服装。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一套干净的卫生衣,一套居士服及一件海青。另外往生助念时可准备往生被给父亲盖,莲花被则是往生之后需要的。

  虽然无法确定父亲何时准备往生,也尚未决定返家的行程,但当我问清楚了所有应为往生人准备的物品之后,一九九八年一月三日星期六下午,我前往佛教文物流通处将所有的用品一次都买齐了。除了上述衣物等必备用品(居士服、海青、往生被、莲花被、居士鞋)之外,我还请了两组莲花灯、一个往生牌位、及一只引磬。请引磬是因为“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中提到,当临终病人意识不清时,可以用引磬提醒病人念佛(其实我原本不知道引磬长什么样子,而是佛教文物流通处的老板介绍而认识的)。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只要是对父亲往生有帮助的,应先要有万全的准备,这样事到临头时只要专心念佛就好,不必再为缺东缺西而烦恼。

  为了事前能将临终为人助念的注意事项了然于心,我将“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这本书一遍又一遍地仔细地阅读,深怕自己还有那些小细节没有注意到,该准备的东西没有准备好。关于为人助念一事,书中有一段话是这么写的“最好请有助念经验的同修来助念,家人有时必须避开,以免临终人有亲情的挂碍而障碍了往生。”虽然希望能亲自为父亲助念,但又怕因自己没有经验,在处理过程中有疏失而误了父亲往生的大事,因此开始向各方打听,如何能请到助念团?但事情进行地并不顺利,当时又是过年前,我与中部又不熟,所以连络请教了好几处,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没有助念团。另有一些地方联络的结果,是有为往生后的人助念,但没有往生前的助念。还有一些是要先登记排队,最后能不能等到,还要看机缘。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翻开“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的封底内页,找到妙音净宗学苑的电话,希望能请教廖居士。其实当时我并不认识廖居士,但对“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中廖居士如何为老菩萨助念的过程并不陌生,因此想请教廖居士有关于为人助念及请助念团的问题。那一天是一九九八年的一月五日星期一上午,我在电话中向妙音净宗学苑的服务人员说明,想要请教廖居士有关为人临终助念的问题,妙音净宗学苑的服务人员给了我另外一个电话,很顺利地与廖居士联络上了。廖居士很有耐心地听我讲完问题之后,廖居士告诉我几件为人助念的关键:

  第一:为人临终助念,不在人多而在于心诚,如果有很多人助念,若无诚敬而杂念妄想纷飞,还不如一两个人至诚恳切地念,来得清净庄严,来得效果好。

  第二:家人助念也有好处,要将父亲对子女亲人的亲情执著,转换成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原动力。要告诉父亲,父亲因缘成熟得早,所以先移民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将来我们要往生时,父亲再随著阿弥陀佛来接引我们。

  第三:廖居士特别叮咛我,若能请到助念团是很好,但若请不到助念团,也不要心生烦恼。他告诉我在处理为父亲助念的整个过程中,必须保持清净心,因为清净心才能与佛菩萨相应。

  在与廖居士的谈话过程当中,因为提到父亲的病痛,因为想到父亲可能不久于人世,心中悲痛不已。最后我问廖居士:“廖居士,怎么办?我知道为人助念不能掉一滴眼泪,掉眼泪就是送亲人去六道轮回。可是又好像无法控制,每每想到父亲不久于人世,就泪如雨下。”廖居士很冷静地说:“现在你是因为孝心的关系所以会流泪,当事到临头时,佛菩萨会加持,你不会流眼泪的。”我也请教廖居士在助念时腔调快慢应如何拿捏,廖居士说可跟著念佛机的腔调及速度来助念。和廖居士通完电话后,对于请助念团的事,已不再是困扰,我的心比较安了。

  一九九八年一月五日星期一晚上,我与小姑谈起助念的事,小姑说如果真的请不到助念团,她愿意跟我一起回中兴新村帮父亲助念。主意打定之后,我告诉小姑:“这次回去助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能抱著实验的心理来念佛,因为这是当生成就的大事一桩,是不能重来的。而且我有把握父亲一定可以往生,只是我们两个都没有助念的经验,最怕的是助念过程中有疏失,而阻碍了父亲往生的机缘,那罪过就大了。所以有时间要把“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及“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再好好复习几遍,到时候才能如理如法。”

  这段时间几乎天天与家里电话联络,问问父亲的情况。家母是一位非常有智慧、明理而慈悲的老人家。当我告诉家母,现在家里最好不要开电视,只能专心念佛,全家最好只听到念佛机的声音,尤其父亲房间的电视更不要开,要让父亲专心听念佛机的佛号声。为了能让父亲专心念佛,上述建议家母均一一照做。家母也告诉我说父亲也说不想看电视,同时父亲胃口不好,吃得很少。家母同时转告我,父亲曾经问到:“翁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她。”家母还说,父亲开始很爱说话,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家母说。有时到了晚上也不肯睡觉,就是要家母跟他聊天,聊亲友谈子女,好似想把好久都没看到的人都讲一遍想一遍似的。有一天晚饭后,父亲要求家母:“你跟我一起念佛,好不好?”家母应:“好。”于是两人便一同念佛念了十几分钟。又有一天晚上,父亲告诉家母:“晚上不要关灯,关上灯他们会把我抓走。”还说他的袖子有鬼、肠子有鬼等,因此父亲晚上都睡不好,又说梦到家亲眷属来找他。一九九八年一月初,家母将父亲的上述情况描述给我听时,我心想:“虽然我人不能回家,但我在台北读经拜佛,将功德回向给人在中兴新村的父亲,应该也可以。”我也告诉家母,请家母在家开始拜佛,为父亲忏悔,将此拜佛功德回向给父亲,而我也会在台北为父亲读经。于是我开始认真地念《无量寿经》,每天能读几遍就算几遍,并将此一读经功德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隔天我再与家母电话联络,家母说昨夜父亲睡得不错。我便鼓励家母要继续拜佛,我也会持续拜佛及读经。

  一九九八年一月五日星期一,我持续读《无量寿经》,亦将此读经功德回向给病中的父亲。由于隔天星期二有整天的课,所以当晚较早就寝。但第二天一早起来,我的头晕得不得了,这是很少有的现象,我直觉地认为我的头晕与父亲有关。但我告诉自己,今天有一整天的课,一定要打起精神把课上好。当天下午三点多,上完最后一堂课后,我依照原定订计画,去了一趟景美的华藏图书馆。一方面为父亲助印经典,将功德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一方面想去请教师父一些有关于助念的注意事项。师父告诉我几点临终助念的重要经验,对我为父亲助念的帮助亦相当大,这些重要经验包括:

  第一:通常将往生的人,会不想吃东西,所以若父亲不想吃东西,不必太过担心。

  第二:绝对不可以在父亲面前哭泣,以免障碍父亲往生。若家里其他人难免会难过,一定要到其他地方去难过,千万不可在父亲面前难过。

  第三:敲引磬时,要敲在“阿弥陀佛”四字洪名的“陀”字上。

  同时我也很肯定地告诉师父,父亲应该可以往生,只是很怕自己没有助念经验,而误了父亲往生的大事,所以事先尽可能地向多方请教。当天华藏图书馆结缘品架上放著妙音净宗学苑恭录的“念佛往生净土事迹”录音带,我很欢喜地请回去听。约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妹妹从南投县草屯镇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父亲已被送到医院,初步检查结果是白血球约一千三百。医师向家母表示,由于医院的规模小,对父亲帮助不大,父亲可能过不了今天,若希望父亲多活几日,建议家母将父亲立即送往台中荣总。家母当然希望父亲活下去,但是台中荣总离中兴新村更远,要家里医院两边跑,家母当时实在也已经累坏了,可能没有体力再支撑下去。家母真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要妹妹打电话给我,问问我的意见。我最直接的想法是:“回家念佛才有救,因为在医院没有念佛机,没有二十四小时的佛号声,对父亲是相当不利的。”但是我这种想法,在某些人看来,可能会说我是学佛学迷了,医生的建议我也不敢否决,所以我还是请家母作决定。当时我心里也想:希望父亲一定要等到我回去帮他念佛。

  原本打算等学校课程完全告一段落之后,再毫无后顾之忧地、长时间地回去为父亲念佛。当时学校课程还有一个多礼拜才结束,其中一月十六日的一个重要课程,我是主讲者之一,是不适合缺席的。当妹妹第二次再打电话来时,我心里想:“生死事大,应该要尽快赶回去。”我告诉妹妹,我明天(星期三)一大早到学校去将事情安顿好之后,会立即赶回去,大概到家也要星期三下午了。后来再一想,怕父亲等不了这么久,我也很怕因自己之一念疏失而耽误了父亲往生的机缘,于是边烧著晚饭边想:“可能今天晚上立即动身较好。”烧好晚餐约六点十分,我开始与学校的同事联络,看能不能顺利地将学校的事做一个妥善地安排。约在六点五十分将学校的事安排妥当,至于自己孩子的上学及日常生活,三个已上小学的留在台北,由我的同修负责照顾,小女儿老四当时才一岁五个多月,平时是小姑照顾,就由我们带著一起回中兴新村。我在整理行李时,特别再一次地想清楚为父亲助念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是不是都已准备齐全了?是不是都带在车上了?我准备的东西包括数本“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以及《无量寿经》,还有必要的联络电话等,其余已为父亲买好的往生及助念的用品,早已放在车中的行李厢。

  四、病床前的助念

  晚上八点正,我、小姑及小女儿三人由家里出发,由北二高至中兴新村,沿路一直听著「念佛往生净土事迹”的录音带。其实我的台语并不是很好,但奇怪的是,整卷录音带大概能听得懂八九成。我又再次向小姑说明,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一路上相当顺利,于夜晚十一时正抵达父亲的住院病房。当时是由小弟正在看护,小弟告诉我父亲一直昏迷。病容中的父亲两颊削瘦,眼眶及两颊呈黑色,与我记忆中的父亲容貌相差很多。在征得同房病友的同意之下,我将念佛机打开,并敲著引磬开始为父亲念阿弥陀佛四字圣号。佛号才念了一会儿,我的手脚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引磬几乎都要拿不稳了,但我仍继续念,小姑也跟著一起念。约过了几分钟,父亲眼睛张开,眼神相当清澈地看著我。我在父亲耳边小声地说:“爸,你没力气念佛号没关系,我们帮你念,你心里面跟著我们一起念就可以了。”小弟问我要念多久?我说要一直念下去,小弟很吃惊。我同时请小弟打电话请家母来医院,决定是否要办出院。小弟一脸疑惑地问我:“有用吗?”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说:“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佛号不断,对父亲才会有最大的利益。”小弟还是疑惑著,没有要去打电话的意思。我带著恳求又认真地眼神告诉他:“中中,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耶!虽然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也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地看待。”(其实当时我心里还想著:“我现在只有这一个父亲可以孝顺了,怎可错失良机!”亲生父亲在我九岁时去世,十一岁时,家母与父亲结婚,又育有一女一子,但父亲仍将我们五位原有的孩子视如己出地抚养及照顾,所以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地看待。)我这句话说得很重,小弟去打电话了,但打完电话之后他没有再回父亲病房。在家母还没到之前,父亲的主治医师来了,先告诉我们父亲的状况,并说明现在时间太晚了,念佛不可太大声,以免影响到医院其他人,我和小姑急忙向医师道歉。

  发露忏悔求生净土 (一九九八年一月七日星期三)

  家母很快地由家中赶来医院,向医师表明要办理自动出院。约于午夜十二点多,我们回到了家中,沿途中仍是佛号声不断。将父亲安顿好之后,我在父亲房间的书桌上安置了佛像、莲花灯,并将往生被为父亲盖上。我和小姑开始一起专心地跟著念佛机念佛,我也隔一段时间就拜佛,请求佛菩萨加持父亲临终正念分明,能念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约凌晨三点多,小弟回来了,脸颊红眼睛红有酒味,我知道是刚才办出院的事令他困扰。我请家母先为父亲助念,我去向小弟解释为什么一定要帮父亲办出院,以及说明“持名念佛”此一无比殊胜法门的功德利益。我告诉小弟:“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娑婆世界,娑婆世界里面有六道,六道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及地狱道。我们人分为神识与肉体两部分,肉体就好像是一件衣服,用久了会旧会坏的。当我们这个身体用坏了,神识必须要离开肉体。当神识离开肉体之后,会受业力之牵引在六道里面轮回,但若能在临命终时持念阿弥陀佛圣号,则可得阿弥陀佛来接引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西方极乐世界是一个没有三恶道的世界。到了那里可以一生成佛,永脱六道轮回之苦。”小弟一直在听我说,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小弟说:“你说的好玄,有什么科学证明?”我说:“你问的问题很好,我没有办法证明,除非亲身体验。但是在佛陀宣讲的经典里面,这些事实阐述得很清楚。”小弟接著说:“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今天家里打电话到公司找我,我才知道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又告诉小弟:“你是爸爸亲生的,又是儿子,如果你肯来为爸爸念佛,对爸爸有绝对的好处。但是念佛不能勉强,还必须专心。如果心不专,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说完我就进去父亲的房间为父亲念佛,不久小弟也来念了,我很诚恳地对著小弟说:“谢谢!”小弟回答道:“应该的。”才念了没几分钟,小弟全身发热,只需要一件短袖上衣而不觉得冷(当天是一九九八年一月七日凌晨约三四点时

  )。念佛号的过程当中,父亲时醒时睡,大部份都是因为内脏抽痛而哀叫著醒来。每当我看到这种情形,便在父亲耳边大声地、很快地念出“阿弥陀佛”四字圣号,并告诉父亲要跟著我一起念出声来,我这样做是希望将父亲的哀叫声换成佛号声。起初父亲仍是哀叫,之后渐渐地即使咬著牙也肯念出佛号,可以跟我念个两三声或三四声,但无法持续念到十声。到了清晨六点多,父亲眼神清澈地看著小姑问到:“她是谁?”我告诉父亲是我的小姑,也是专程来为父亲念佛的,父亲还急忙向小姑道谢。我问父亲愿不愿意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说好。我告诉父亲只有佛来才可以跟佛走,见到其他任何家亲眷属来找,都不可以跟他走,父亲点头。

  早上七点多我又问父亲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摇著头说:“不想去。”我心里好紧张,我问父亲为什么不想去,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父亲说:“儿女放不下。”我懂得父亲的意思,是他亲生的一女一子他放不下。我赶紧先请家母来跟父亲说话,家母对著病中的父亲说:“爸爸你放心,你先去西方极乐世界,以后我们也会去。你先去安顿好之后,以后我们要去时你再跟著阿弥陀佛来接我们喔!”父亲答:“喔!”我也到客厅去告诉妹妹:“爸不肯去西方极乐世界,因为他放不下儿女。”妹妹听到这几句话,痛哭失声。我告诉她:“蓉,你不能哭,你哭就是送爸爸去六道轮回,你要去跟爸爸说,爸爸缘成熟了,先去西方极乐世界,我们以后也会去西方极乐世界,他再跟著阿弥陀佛来接我们。”妹妹还是不停地哭,她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西方极乐世界?我告诉她,专心念阿弥陀佛圣号,一心想去,因缘成熟了,阿弥陀佛就会来接引。妹妹还是止不住地一直哭,我又告诉她:“等你哭好了,把眼泪擦干,一定要去跟爸说。”我又回去父亲房间念佛,过了不久,妹妹进来父亲的房间,亲口告诉父亲:“爸,我是蓉蓉,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妈妈,你放心地去西方极乐世界,以后我也要去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在西方极乐世界就可以永远团聚了。”又念了一会儿佛,我又问父亲:“爸,你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仍摇头说:“不想去。”我和小姑都好紧张,我又问父亲:“爸,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父亲说:“我妈妈。”我懂得父亲的意思,他一直思念著在大陆他自己的母亲,退休后没有能力回大陆,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心结。我告诉父亲:“爸,你妈妈也在西方极乐世界,你要相信阿弥陀佛,到了西方极乐世界,阿隬陀佛会带你去找妈妈。”父亲点头,又继续念佛。念了一会儿,我再问父亲:“爸,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说:“想去。”我心里总算比较放心了。

  在这几小时的念佛过程中,我们碰到一些临场助念的问题,譬如说:

  第一:可不可以让父亲睡觉?因为好怕父亲一睡就睡过去了,但又怕父亲很累,不让他睡觉又于心不忍。

  第二:在为父亲助念时,一直注意著父亲的一举一动,这样念佛会不会不专心?

  早上九点多,我又打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关于第一个问题,廖居士说道:“父亲想睡时还是要让他睡,但我们助念的人一定要在旁边专心助念。”关于第二个问题,廖居士说:“念佛一定要专心。但在为临终人助念时,也是需要注意病人的情况,只是不要太频繁。”廖居士并询问了一些父亲的现况,并且告诉我通常想要往生的人,会不想吃东西,而且会慢慢地将体内污物排除干净。若父亲念佛口渴,可以给父亲一点开水,父亲不想吃东西是没有关系的。这些经验谈,对我们为父亲助念提供很大的帮助。

  与廖居士通完电话之后,再回去为父亲助念。我们依然是跟著念佛机的节拍为父亲念佛,但若父亲痛得哀叫,我就会到父亲耳边大声地、很快地念阿弥陀佛四字圣号,父亲也会将哀叫声转换成念佛声。父亲由刚开始的只能接四五声佛号,到后来可以接上十几声佛号,甚至有时可以自己主动地、常常是中气十足地念出阿弥陀佛圣号。当时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大佛顶首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中所提到“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的景象。

  念了一会儿,父亲告诉我:“翁霓啊!你不知道你这个爸爸(指他自己)在二十岁以后,乱七八糟的。”(这一点我当然不会晓得,因为父亲与家母结婚时已是五十高龄)我告诉父亲:“爸,以前的事不要管了,我们现在专心念佛,阿弥陀佛很慈悲,只要你愿意去西方极乐世界,你肯念佛,阿弥陀佛一定会来接你的。如果你看到阿弥陀佛来接你,要告诉我们,再欢欢喜喜地跟著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好不好?”父亲点头说:“好。”又念了一会儿阿弥陀佛圣号,父亲念得很好,中气十足地,但父亲突然又对我说:“翁霓啊!我很惭愧(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指他以前都没有好好念佛)。”我对父亲说:“爸,我也是每次读经都不够专心。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开始专心地念佛号,一定要念到阿弥陀佛来接,你再跟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又对我说:“翁霓啊!《无量寿经》好深啊!我懂的还是懂,不懂的还是不懂。”我告诉父亲:“对啊!《无量寿经》真的好深啊!我也是有好多地方不懂。因为我们在这里寿命有限,不可能把经里面所有的意思都搞清楚,但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那里寿命无限,又亲自跟阿隬陀佛学,就能懂得经里面所有的意思。爸,阿弥陀佛最慈悲了,他发了四十八大愿来度我们娑婆世界的苦难众生。我现在把阿弥陀佛发的愿念一遍给你听,好不好?”父亲应:“好。”于是我从《无量寿经》发大誓愿第六开始读起。“发大誓愿第六法藏白言。唯愿世尊。大慈听察。”“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刹。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无有地狱。饿鬼。禽兽。蜎飞蠕动之类。所有一切众众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来生我刹。受我法化。悉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更堕恶趣。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

  我告诉父亲:“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西方极乐世界里面没有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只要我们发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就可以一生不退成佛,永脱轮回之苦。”“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所有众生。令生我刹。皆具紫磨真金色身。三十二种。大丈夫相。端正净洁。悉同一类。若形貌差别。有好丑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的众生,都具有紫磨真金色身,是金刚不坏之身。相貌也非常庄严美好,每个人都一样美好,没有差别。”“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自知无量劫时宿命。所作善恶。皆能洞视。彻听。知十方去来现在之事。不得是愿。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可以知道自己生生世世所造的善业恶业,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也能知道十方世界的过去现在及未来的事,也会知道自己生生世世的父母在那里。”“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皆得他心智通。若不悉知亿那由他百千佛刹。众生心念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就有他心通的能力,能知道十方佛刹众生的心念。”“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皆得神通自在。波罗密多。于一念顷。不能超过亿那由他百千佛刹。周□巡历。供养诸佛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十方佛的国度想去就可以去,随心所欲,非常殊胜。”“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远离分别。诸根寂静。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证大涅槃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的众生,不再有妄想、分别、执著,决定可以成佛。”“我作佛时。光明无量。普照十方。绝胜诸佛。胜于日月之明。千万亿倍。若有众生。见我光明。照触其身。莫不安乐。慈心作善。来生我国。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阿隬陀佛光明无量,佛光照住会使人安乐,一心向善。”“我作佛时。寿命无量。国中声闻天人无数。寿命亦皆无量。假令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若能知其量数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众生,可以有无量的寿命。”“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无量刹中。无数诸佛。若不共称叹我名。说我功德国土之善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十方世界诸佛,都同声赞叹阿弥陀佛名号功德不可思议,并且盛赞西方极乐世界之庄严美好。”“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十方众生,听到阿弥陀佛的圣号会心生欢喜,且愿意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只要能专心至诚心念十句阿弥陀佛的圣号,就可以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发菩提心。修诸功德。奉行六波罗密。坚固不退。复以善根回向。愿生我国。一心念我。昼夜不断。临寿终时。我与诸菩萨众迎现其前。经须臾间。即生我刹。作阿惟越致菩萨。不得是愿。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十方众生听到阿弥陀佛圣号,一心向善,且发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只要日夜不断地念阿弥陀佛的圣号,临寿终时,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及大势至菩萨同来迎接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

  之后我再问父亲:“爸,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说:“想。”我又对父亲说:“爸,你已皈依三宝,皈依阿弥陀佛,是阿弥陀佛的弟子,阿弥陀佛最慈悲了,我们专心念佛,阿弥陀佛一定会来接引,阿弥陀佛来接你时,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唷!”父亲答:“好。”父亲又问:“衣服准备好了没有?”我立即答到:“爸,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台北就已经都帮你请好了。”父亲答:“喔。”我又问:“爸,阿弥陀佛什么时候会来接你?”父亲说:“不会是今天。”

  又念了一会儿佛号,父亲右手往枕头下面找东西,说要拿纸笔,要抄地址。我告诉父亲:“爸,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之后,想去那儿就去那儿,想找谁就可以找到谁,自自然然地就可以找到,不需要地址。而且那里想要什么样的家俱,家俱自然现前,想换个家俱,自自然然地就换了新家俱。”这之后,父亲开始心很安定,很专心地念佛,有时会自己中气十足地唱起佛号来。这一段念佛期间,父亲依然会不时地、抽痛地叫起来,我则会更坚定地告诉父亲:“爸,专心念佛,其他什么都不要管。净空老法师说,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是活著走的,绝对不能死,死了就不得了了。”父亲问我:“要怎么专心,是不是痛都不要管他。”我回答说:“对,痛都不要管他,要一心一意把心专注在佛号上。”如此协助父亲将哀叫声转为佛号声,渐渐地父亲会一痛就自己念出阿弥陀佛圣号,有时由父亲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真的很痛,但父亲仍可以咬著牙念出阿弥陀佛圣号。父亲这段时间也曾说:“明天是抓鬼的日子”、“他们好饿”、“蓉蓉这个孩子本性不坏”、“我有个好太太”等,而只要父亲不是在念佛,我则赶紧提醒父亲:“爸,什么都不要想了,我们要专心念佛。”

  这一段其间,又面临了几个临场助念的问题,譬如说:

  第一:父亲很爱说话,是让他把他心中的疑虑讲出来比较好呢?还是应提醒父亲专心念佛比较好?

  第二:念佛时是要念得大声一点好呢?还是念得小声一点较好?

  第三:在感觉父亲很痛苦时,若将佛号念得更大声,会不会增加父亲的痛苦?

  于是星期三的下午五点左右,我又打了一通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廖居士说:“一方面要让父亲将心中的疑虑讲出来,以免他心中还有挂碍,但也不能只顾著讲话,而忘了念佛。在念佛号时,重点不在于念的声音大小,重点在于要将佛号念得很庄严。佛号念得很大声很刺耳,会增加父亲的不舒服,佛号念得庄严,可以减轻父亲的病痛。”廖居士还说:“观佛像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助念的人可以观佛像,观想佛光照住父亲的全身,可以减轻父亲的病痛。同时也可以与父亲的冤亲债主开示,希望能把握这一次父亲往生的难得机缘,大家一起助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何况今天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并不是一走了之不管了,父亲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作了阿惟越致菩萨,就有能力来帮助我们也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所以我们今天成就父亲的往生,其实也就是成就自己的往生,并将此次父亲往生的功德全部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廖居士又说:“我们至诚恳切为父亲助念最重要,但若能面向西方上香,以至诚恭敬心恳求佛菩萨大慈大悲,佛力加持父亲正念分明,接引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也是一个很好的助缘。”因此我告诉小姑及弟妹,可以观佛像念佛,求佛光照住父亲减少父亲的病痛。同时我们也开始面向西方上香,每一次面对西方上香时,我是这么祝祷的:

  南无阿弥陀佛(十声) 南无观世音菩萨(十声) 南无大势至菩萨(十声) 南无清净大海众菩萨(十声) 弥陀弟子妙音翁霓  恳请佛菩萨慈悲加持骆全通先生 句句弥陀圣号 念念西方净土 临终一念十念  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作阿惟越致菩萨  一生不退成佛

  一月七日星期三,下午我将客厅墙上的大幅阿弥陀佛圣像挂到父亲床边的墙上。晚上七点多,父亲要求将阿弥陀佛佛像挂到他眼前的墙面,他好观佛像。当时小弟正好回来,就由小弟将佛像安置妥当。当佛像安置妥当之后,父亲突然紧握著我与小弟的手说:“你们两个任务重大。”我不懂父亲的意思。晚上时间父亲念佛号念得相当好,有时自己会唱出佛号来,而且可以持续唱很长一段时间。曾经家母抱著妹妹不到一岁的小儿子进房间,父亲并没有看到(因为自从佛像安置好之后,父亲便是面对佛相的侧卧睡姿),当时父亲一手是抓著墙上的阿弥陀佛圣像一边在念佛号,而另一边却向门口挥著手说:“来送爷爷一程啊!再见啰!再见啰!”之后又继续念佛。夜晚是由小姑先值班助念,半夜小姑把我叫醒换班时告诉我说:“你父亲的情况非常好,有时候可以自己唱佛号唱好长一段时间,往生应该没有问题。”凌晨二三点小弟回来接班,我就又去睡了一会儿。

  障缘现前 (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星期四)

  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星期四上午,我与家母问父亲:“爸,我们去洗个澡,洗干干净净地再跟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好不好?”父亲答:“好。”当时父亲体内的污物几乎已经排除干净,因为父亲自星期一开始便没有进食,我们开始为父亲助念之后,曾经问父亲会不会肚子饿,父亲都说不会,所以我们都只是以吸管喂一些水份给父亲,当时父亲都是包著成人尿布。到了星期四清洗完毕之后,父亲的体内几乎已完全排干净了。

  清洗干净之后,父亲躺回床上继续念佛,过了不久,父亲对我说:“翁霓啊!他们要钱,你去银行领钱给他们。”每当父亲不在念佛号,在讲些其他话时(好像是在跟其他人聊天),我就会提醒父亲:“爸,专心念佛,谁来都不要理他。”不过这一次我是告诉父亲:“爸,好,我来帮你处理,你专心念佛。”因为我联想到昨天星期三,父亲曾经说:“他们好饿。”我还问父亲:“爸,是不是你好饿?”父亲回答:“不是。我不饿,是他们好饿。”这让我想起曾经有人问净空老法师:“超度亡魂烧纸钱有没有用?”净空老法师的回答是:“如果超度的亡魂是在地狱道、畜生道,则超度亡魂烧纸钱是没有用的,只有当超度的亡魂是在饿鬼道,烧纸钱给他才有用。”因为曾经听过净空老法师讲经的这一段话,所以现在父亲说:“他们要钱。”再加上联想到昨天父亲说:“他们好饿。”直觉告诉我,父亲的冤亲债主是在饿鬼道的。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烧钱,因为一心一意希望以如理如法的方式为父亲助念,我不知道烧纸钱会不会不如理不如法,其实心里很想再打电话向廖居士请教,但因为已经连续打了好多次电话(廖居士都很有耐心地提供协助 ),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他,所以想了很久,还是请妹妹去买了好多纸钱,打算分批烧给父亲的冤亲债主。第一次是在中午时烧的,下午五点多又烧第二次。下午在烧的过程当中,我的小女儿一直紧跟著我不放(她当时一岁半,平时是可以自己玩的),我请她进客厅,自己先玩,但她一看到进客厅的门口就放声大哭不肯进去,妹妹的小儿子亦不停地哭闹。没多久家母又无缘无故地在客厅摔了一跤,痛得不得了,人几乎站不起来。我赶紧去提醒家母大声念出佛号。我告诉家母:“妈,你看爸爸这么病痛,都能自己念佛号,我们也要学爸爸的好榜样。况且,你现在如果痛得哀叫而不念佛,正好满了爸爸冤亲债主的愿,中断了念佛声。”家母听了我的话,赶紧忍痛强打精神大声念出阿弥陀佛四字洪名。从那时候起,我感觉我们必须更专心一意地念佛,因为父亲出现了一些现象,包括:父亲说要把佛像拿开,他不要佛像了。父亲直说:“没有用啦!念佛没有用啦!”又想把盖在身上的往生被拉开,不要盖往生被等。我告诉父亲:“爸,佛像不可以拿开,我们可以观佛念佛,专心念佛一定有用。”因为父亲有这些现象,加上两个幼儿的哭闹,我真的觉得一定更要专心念佛才是。而且从那时候开始,每一炷香烧完,我就再向佛菩萨上一次香,恳求佛菩萨慈悲加持父亲正念分明,祝祷文一如前述。

  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星期四夜晚十一点整,该是我去接班的时候了。当时也正好该上一炷香,因此我双手持香口中念佛号地往院子走去,才刚出客厅门就感觉头皮到肩膀整个发麻,附近邻居的狗叫个不停,我不予理会地跪在地上照著原先的祝祷文念完,再念著阿弥陀佛四字圣号返回屋内。午夜十二点,小弟回来了,我请妹妹先进父亲房间为父亲助念,我则在客厅将父亲今天整天的情况,以及家中今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小弟。我告诉小弟:“三姐今天回来,是一定要为父亲助念到底,但是如果有你的协助,相信可以减轻父亲的病痛。”之后我又进父亲房间为父亲念佛,小弟也跟著我一起念佛,我突然体会到父亲昨天晚上紧握著我和小弟的手说:“你们两个任务重大。”的意思了。我更明确地了解到,今天晚上非常重要,要很专心地念佛。到了凌晨两点四十分左右,父亲说了一句:“时候到了。”狗又开始叫了,我和小弟则更专心更庄严地念佛号,父亲也会跟我们念。凌晨三点半左右,小弟告诉我说:“三姐,我要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应:“好。”因为念佛要专心,丝毫不能勉强,小弟若累了就让他去休息。小弟才刚走出父亲的房门,外面的狗又叫了,小弟又赶紧回来为父亲念佛。一直又念到清晨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小弟说他五点钟去休息,我则告诉他:“应该没关系了,你现在就去休息一下,待一会儿还要上班。”

  阿弥陀佛慈悲接引 (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星期五)

  早晨小姑来接班时,父亲说他好累,就开始睡得很沉,但我们仍然在旁助念。由于昨晚的情况相当紧张,我又不知道烧纸钱到底好不好,所以又从中兴新村打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正好廖居士人在,我先大概说明了昨天碰到的情形,廖居士告诉我:“现在正是短兵相接的时候,如果佛号的力量大过冤亲债主的力量,就可以往生。”廖居士还说:“最近大陆上有一位张杏才居士要往生,大家帮他助念,助念了四天四夜才往生。到了往生前的两三天,冤亲债主现前障碍了两三次,当时那位居士烦燥不安,把念珠也丢掉,且不念佛。后来莲友向冤亲债主开示,并求阿弥陀佛慈悲加持,最后还是自在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了。”我又问:“可不可以烧纸钱?”廖居士说:“最好不要烧纸钱,烧纸钱不是佛门的作法。”我很惭愧地说:“可是我昨天已经烧了纸钱了。”廖居士很慈悲地说:“烧了就好!不过不要再烧了。因为我们要晓得,饿鬼道的业因是贪,贪才会堕到饿鬼道。若贪得无厌,我们烧再多的纸钱,也不能解决你父亲的问题。尤其是堕到饿鬼道,要受很长时间的痛苦,可能都没有机会闻到佛法,所以若要他们得到真实的利益,应将此一念佛法门介绍给他们,让他们也念佛,才有办法脱离饿鬼道。并且我们以慈悲心,和颜爱语地与他们沟通,告诉他们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机缘很殊胜难得,今天你父亲因缘成熟了,可以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大家一起为他助念,大家都有功德,我们也会将助念的功德全部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和廖居士通完电话之后,我告诉妹妹我们不要再烧纸钱了,我们要更诚敬认真地念佛。

  早上二姐由台中来南投办事情,顺道回家看看,我将父亲的情况大概跟二姐说明,并告诉二姐,若有时间就在此为父亲助念,若无法久留,回家为父亲助念功德是一样的。二姐到父亲房间助念了一段时间就先行离开。午餐时间妹妹先去接班,我则将廖居士说的助念四天往生的事说给小姑听。由于昨天晚上的情形很令人紧张,不知道父亲的冤亲债主来了多少,也不知道还会来多少,所以我们在讨论著如何排班轮流助念,使两人能维持体力,我们打算长期助念下去。不过后来我跟小姑说:“虽然我们人少,但没关系,因为我们有阿弥陀佛。若他们也能与阿弥陀佛相应,那更好,我们大家一起去西方极乐世界。”午餐后我回房间先行休息一下,才刚躺下去,就觉得头顶有金光照下来,我张开眼睛并没有看到金光,但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头顶有金光照著。我没有理会,为了保持助念的体力,我想办法要休息一下。

  因为打算长期助念下去,我和小姑下午边念佛,边将父亲房间好好地再清理了一下,并铺上家中原来就闲置的塑胶垫,好方便我们拜佛、念佛、经行等。下午四点多,刚整理好没多久,我听到好多小鸟的叫声,非常悦耳好听。平时我也常回家,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的鸟叫声。我问妹妹的女儿:“佳佳,平常有这么多鸟吗?”佳佳摇头。我跑到院子里去看,看到父亲房间窗前的两棵树上成群地约有数十只的小鸟,叫声真的是悦耳动听。因为本身很喜欢鸟,我还特别看了看有什么鸟,也叫家母来看,家母也说平时没有这么多的鸟,从来没有见过(我们住在那里二三十年了)。因为为父亲助念比较重要,所以我没有在院子待很久。四点半又到了该上香的时候了,我双手持香口中念佛,又到院子向佛菩萨祝祷慈悲加持父亲正念分明。上香之后我回到父亲房间为父亲助念,父亲依然睡得很沉,我则拜佛再一次地恳求佛菩萨加持父亲正念分别(祝祷文同前)。拜了一阵了佛之后,突然想看看父亲(我都会一直注意父亲的情况 ),这时看到父亲嘴唇动了三下,就不呼吸了,当时是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星期五的下午四时五十分左右。

  五、断气后的助念

  至心念佛 (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星期五晚上)

  发现父亲不呼吸了,当时有些紧张,后来马上想起廖居士提醒我,在处理父亲整个助念的过程中,绝对不可以慌乱,心要清净才能跟佛菩萨相应。我轻轻碰了一下父亲的手心,仍是暖的。但我不敢再去乱碰其他地方,因为很怕在父亲神识离开肉体的这整个过程中,造成父亲的痛苦。我赶紧去叫醒才刚休息的小姑,请她先代班助念,我则再打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当天廖居士人不在检验所,但仍很幸运地与廖居士联络上。我将情况向廖居士说明,廖居士问我:“你父亲还有没有脉搏?”我说:“不知道,我也不会把脉。”廖居士又问了一些问题,我一一回答,最后廖居士说:“整个过程都很如理如法,事情应该是很圆满的。”廖居士又告诉我要继续为父亲助念至少八小时。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要助念到星期六的下午,也就是从父亲星期五下午断气后再助念满二十四小时较好。同时在每一炷香上香时,除了请求佛菩萨慈悲接引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之外,我们还会向父亲开导如下:

  “爸,爸,爸(大声叫三次),你这一世的寿命已经尽了,现在请你跟随我们一起来念佛,看到阿弥陀佛拿著莲花来接你,你要欢欢喜喜的跟著阿隬陀去西方极乐世界,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你就永远脱离痛苦,永远得到安乐。”

  同时再将此次父亲往生的所有功德,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午夜时分,为了能保持体力专心念佛,我先去休息。虽然人躺在床上,但仍然想著断气后的注意事项,是不是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小虫子或蚊子等叮咬到亡者的身体,以免亡者感到极大的痛苦而无法专心念佛,错失往生良机。这一点我跟小弟提过,小姑看过“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应该也知道。但躺了一阵子,仍然睡不著,我起身想:“还是再去叮咛一次好了。”我又到父亲的房间叮咛小姑,要注意不能有任何小虫子或蚊子碰触父亲的身体。事后小姑告诉我,她原来不知道要注意这一点,自从我去告诉她之后,她便将接近父亲身体的小虫子赶走。

  境界现前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日星期六)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日星期六上午,我与妹妹开始与葬仪社联络。我们希望以佛门如理如法的方式为父亲办后事,但当时在与廖居士或其他人请教时,我大部份请教的都是有关助念的事,至于往生之后的处理,则完全没有概念,所以只好看看那一家葬仪社能以佛门的方式为人办后事。后来接触到一家知道如何以佛门的仪规来办后事,老板表示必须先租个冰箱将父亲的遗体安置。将父亲的遗体安置在冰箱之中,我不知道好不好?家母及妹妹也不知道好不好。当天为了这个问题,我到处打电话想请教廖居士,但是就是找不到廖居士。我又问到华藏图书馆的师父,师父说以不铺张、不讲求面子上的好看、要能让父亲得到真实利益的原则来为父亲办后事,一切随缘即好。师父也提供了我几个知道如何以佛门仪规办理后事的葬仪社(都在台北)的电话,或许可以对我有帮助。本来这件事很困扰我,后来一想:“我这不就心不清净了吗?”念头一转,心定下来,就决定接受这里葬仪社现有设备的安排。葬仪社说好下午六点多将冰箱送来,并在家里庭院安置灵堂。

  由于当时要负责联络很多事情,所以助念的工作主要就落在小姑的身上。午餐后,小姑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了,就由妹妹暂时接班。小姑才休息没多久,就起来说她见到一些景象,像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景象,小姑因为睡不著,就干脆再起来念佛。当小姑走进父亲的房间时,妹妹告诉小姑:“刘姐姐,好在你来了,我快要睡著了。”小姑念佛当中突然感觉她的任务重大,于是搬了椅子坐在父亲床前紧盯著父亲看。没多久,小姑看见一只小虫子几乎要到父亲的鼻尖附近,小姑便赶快挥开。约莫念佛念到星期六下午两点二十五分左右,小姑看到有白色气体由父亲头顶上冒出,接著又有气往头上冲。我来接班为父亲念佛时,也有看到白色气体往上升。我此时轻轻以手背碰了一下父亲的手背,是凉透的,这与书上说得很相应,书上说人神识若离开肉体之后,身体会凉透。整个断气后的助念过程中,我只触碰过父亲的身体三次,一次是父亲刚断气时,我轻碰父亲的手心,发现手还是暖暖的,第二次是向廖居士电话请教之后,为父亲把脉,第三次则是断气后助念二十四小时快圆满时,以手背轻触父亲的手背,发现父亲的手背是凉透的。虽然书上说可轻触头顶,来判断亡者是否往生西方净土,但我们没有这么做。因为书上说的是有经验的人可以这么做,而我与小姑完全没有经验,深怕乱碰会造成父亲的烦恼而错失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良机,所以我们没有这么做。事后我们一算,自一九九八年一月六日星期二晚上十一时正开始念佛号,至一九九八年一月十日星期六下午五时正,我们为父亲共助念了九十小时。

  当天晚上六点半左右,葬仪社的老板打电话来问父亲的衣服换好了没有?我回答说:“没有,等你们来换啊!”挂上电话之后又到了该上香的时候了,我上完香拜完佛,突然觉得该是我们来为父亲换衣服。于是我和妹妹为父亲换上事先已为父准备好的居士服、海青及新袜、新鞋等。这是父亲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穿居士服及海青。换的过程相当顺利,父亲的身体柔软很好移动,所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帮父亲更衣完成。换完之后,我指著额头跟妹妹说:“蓉,你看,我头上都是汗。”我也才看到妹妹脸上也都是汗,妹妹还告诉我:“我背后的衣服都湿了。”我们当时都觉得很奇怪,因为那时是冬天,由于一直在念佛,不觉得冷,所以都只穿一件薄长袖的上衣,但还不致于到流汗。后来我在念佛时,突然了解是因为佛光照住的关系,所以才会在为父亲换衣服时流汗。

  自从父亲断气之后,到我们继续助念的这二十四小时中间,父亲的容貌由两颊泛黑渐渐转变为正常的肤色,而手背上紫黑色的凸出血管,颜色转为红润。这些都是我们未曾见过的。当葬仪社的老板要将父亲由房间移置客厅的冰箱时,由于父亲身体柔软,必须三个人协助,一人在头一人在脚一人在中间扶住搬出来,而且还差点滑下去。

  一片祥和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一日星期日以后)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一日星期日,我们由冰箱上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父亲的黑眼圈已完全褪去。到了星期一,父亲眼睑下面开始出现红润的肤色,看在家母眼里,叹为希有,因为跟家母以前所看到过的临终景象完全不同。星期一中午,已将所有父亲的后事安排妥当,我与小姑及小女儿三人便先行返回台北。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三日星期二,二姐夫、二姐的婆婆(住南投县水里)与其亲近的师父一行数人来家里为父亲诵经念佛,师父经由家母描述父亲整个念佛往生的过程,亦相当赞叹!同时师父亦表示,来家里的整个感觉是,气氛相当祥和宁静,完全没有阴森的感觉。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七日星期六,全家由台北返回中兴新村参加父亲星期日的家祭仪式。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九星期一下午,我与二弟到火葬场捡骨,因为我们不懂得什么是舍利,于是便请教火葬场捡骨的师父,结果捡骨师父由父亲的骨灰中捡到散在全身各处的舍利,于是我们只捡了一些回来,主要是希望给家母作纪念,一方面让家母安心,一方面也加强家母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的信心。当时捡回来的舍利,是淡淡地很柔和的蓝色,因为事先没有准备容器,所以就临时拿了一个小小的压克力容器装著。一九九八年二月中旬,由台北请了一座舍利塔带回中兴新村放置父亲的舍利,发现父亲的舍利已由原来的淡蓝色转变为橘红色。

  六、助念前后的感应事迹

  在整个从开始准备为父亲助念到助念圆满之后这段期间,还有几件事值得与大家分享。

  助念前

  一九九七年底,家母来电告知,父亲说他要走了,又时常晚上不肯关灯睡觉等,种种表现及迹象与书中所提及的临终人的行止相当吻合,于是我开始念《无量寿经》并将此一功德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有一天早上大女儿(小学五年级)起床告诉我说:“妈,我昨天晚上作梦,梦到阿弥陀来接走爷爷。”我问她:“你梦境中的地点是在那里?”大女儿说:“在婆婆家(孩子都叫家母婆婆

  )。”我再问:“你看到的阿隬陀佛是什么样子?”大女儿回答说:“全身金光闪闪的。”我又问:“当时还有什么人在场?”大女儿说:“你和阿姨跪在爷爷床前帮爷爷念佛,阿弥陀佛要来接爷爷,你们要帮爷爷穿鞋,爷爷说不用。”这是在父亲病重,我们还没有回去助念前,大女儿梦到父亲由阿弥陀佛接走的景象。

  助念期间

  家母告诉我,在我们还没回来念佛之前,父亲是全身不知名的痛,只要轻轻随便碰到那里就痛得不得了,听到父亲的哀叫声都会心疼,换衣服换尿布时更是痛得不用说了。但自从我们回来二十四小时不断念佛之后,父亲的病痛减轻很多,上半身可以自由活动,换尿布时不会哀叫疼痛,甚至到了星期五往生那一天的早上,父亲下半身也可以活动,会自己翻身,最后父亲的睡姿是右手支著右脸颊附近,脸右侧著睡(后来由师父口中得知,这种睡姿称为吉祥卧)。

  同时,家母也告诉我,在我们还没回来念佛之前,父亲一直叫好冷,盖很多被子还是觉得冷。但自从我们回来二十四小时不断念佛之后,父亲已不觉得冷了,而且有时还会告诉我们说他好热。有时发现他的手心几乎是烫的,我还很耽心是不是发烧(因为当时医院的检查结果,白血球是一千三,表示很低,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所以很怕是发烧现象)但摸摸父亲的额头,又没有发烧的迹象,所以父亲应该是在佛号声中身体变得暖和了。

  此外,由于回去为父亲助念时,助念的事第一重要,所以那几天完全没有打电话回台北问家人的生活起居等状况。直到星期五(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晚上,才与台北的家人联络。大女儿在电话中告诉我:“妈,我昨天梦到爷爷被鬼抓住,然后我和你就一直念阿弥陀佛,念到那些鬼刚开始是捂著耳朵,到后来就慢慢消失不见了。”这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巧合,星期四那天晚上的确最为紧张,但是我并没有打电话向台北家里叙述情况,何以大女儿会有如此的梦境,而且还在梦中协助念佛。

  妹妹在星期五(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的时候也告诉我,星期三半夜时他睡不著,在客厅坐著,当时是由小弟在父亲房间值班助念,我与小姑在另外一个房间休息,但妹妹竟然听到自父亲房间传来为父亲助念阿弥陀佛圣号的女众声,当时妹妹意识很清楚,她也分辨得出那不是我的声音。同时在客厅外的院子中,也有很多人一起念佛的佛号声。星期四我们清晨来接班时,发现小弟正趴在桌上休息。事后我问小弟有没有听到念佛号的女众声,小弟说没有,而我猜想可能是小弟睡著了,所以有另外的助缘,为使父亲念佛不中断,而在那一段时间为父亲助念。

  助念圆满后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二日星期一,我将父亲的后事一一安排妥当之后,先行北返。隔天早晨小儿子(小学一年级)起床告诉我:“妈,我昨天梦到阿弥陀佛来接走爷爷。”我问他:“你梦境中的地点是在那里?”小儿子说:“在婆婆家客厅,你正在帮爷爷念佛,阿弥陀佛就从佛像中走出来,说要带走爷爷,要我们不要难过。”

  约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五号左右,妹妹由南投打电话给我,除了讨论一些父亲的后事安排之外,妹妹还跟我说:“三姐,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这两天,每天一到下午时间,就有一阵风是从爸爸房间的院子那个方向吹来,而且也有满多小鸟来到父亲房间窗口前的那两棵树上,好像是爸爸回来看我们似的。还有,佳佳(是妹妹的女儿)有一天起床告诉我说:“妈,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和爷爷在一个好漂亮好大的房子里。””以上两则是在父亲往生后,小孩子梦到的景象。

  阿弥陀佛慈悲安排

  这一次为父亲助念往生的经验,也让我深深体会到阿弥陀佛的大慈大悲,兹纪录以下几件事与大家分享。

  在父亲读诵经典两年半之后,父亲开始将佛法在聊天中介绍给他较亲近的同事朋友。其中有一位住在南投县南投市的张伯伯,我的印象最为深刻。家母告诉我:“张伯伯对爸爸真的是没话说,时时刻刻关心著爸爸的近况。”后来张伯伯也生了一场病,父亲特地由中兴新村打电话到台北给我,要我在华藏图书馆为张伯伯请《无量寿经》、阿弥陀佛圣像、念佛机等(就是我曾经为父亲准备的一整套东西,也给张伯伯准备一套 )。还跟我说好,等我下次有时间回去时,一定要亲自送到张伯伯家。放长假时,我带著父亲交待要为张伯伯准备好的东西回家,并与家母亲自前往张伯伯家将东西送到(父亲由于行动不方便,上楼梯脚会痛,所以父亲没有去,而是先与张伯伯电话联络)。在父亲往生的前几天,父亲早晨起来告诉家母,他梦到张伯伯救了他,但也没说详情。一九九八年一月六日星期二早上,张伯伯来家里探视重病的父亲,并嘱付家母应将父亲送往医院求医。当天中午家母请了救护车送父亲到医院,下午妹妹由医院打电话来告诉我父亲已重病住院,我才发现事态严重,不能再拖,于是才打电话请同事帮我处理学校的事,我和小姑才能顺利成行。若不是父亲人在医院,我不会体验到父亲已病重如此,就不可能及时赶回家。而这些因缘世事,与父亲梦到张伯伯救了他,却不谋而合。父亲曾经在病床上告诉家母,要我准备十万元寄回家。后来父亲的后事费用,加起来约莫是花了十万元再多一些。

  星期二(一月十三日)回到学校上班,在研究室的桌上看到一张开会通知,开会日期是一九九八年一月十四日星期三,我真的深深体会到阿弥陀佛的大慈大悲,很善巧地选择在一月九日星期五接走父亲。不但让我们有充分的时间为父亲再继续助念二十四小时,同时还有充裕的时间为父亲处理完所有的后事,返回台北后没有耽误到所有的公事,包括我原来心中最挂碍的一九九八年一月十六日星期五下午的那一堂课。

  七、临场助念经验交流

  整个助念过程中,其实我们也曾遭遇到一些问题或者是困难,有些是我们在过程中勤与廖居士电话联络(而且每次很幸运地,都能与廖居士联络上)而获得解决,有些是我立即以书中教导的方法处理,有些则是我与小姑很快达成共识,而能如理如法地为父亲助念。向廖居士请教的问题,前已详述,此处不再重复。此处即以前未述及的几件事与大家经验交流。

  万缘放下一心念佛

  其实在准备为父亲的助念过程中,也曾听说过诵《地藏经》对父亲会有帮助,所以就与小姑讨论著是否暂时放下《无量寿经》,而先转念《地藏经》。几经讨论之后,小姑提出他的看法:“我们一开始就是念《无量寿经》,《无量寿经》经文已熟,还是止不住妄想杂念,而《地藏经》未念过,到时候妄念止不住还念得绕口,读经功德会大打折扣。”这么一个观念提出来,答案就很明显了,我们仍是守住我们的《无量寿经》,守住我们的佛号。

  父亲星期三虽然肯念佛、肯往生,但因时常会有不知名的抽痛,而且每次都是痛得很厉害,我看在眼里真的很心疼。当时我就跟小姑说:“我们各自来念诵《无量寿经》,并将此一功德回向给父亲。”小姑起初应允了,但到了星期四,小姑想想之后又告诉我:“我们应该专念阿弥陀佛,因为阿弥陀佛这四字洪名很短,容易摄心,比较容易兼顾到临终人的状况。而《无量寿经》因为经文长,念一遍至少也要四十分钟,若还要注意临终人的突发状况,这样分心念的结果,七折八扣功德力量会小很多,我们还是专心念阿弥陀佛四字圣号。”自此以后,我们的心更专心一意地定住在这一句佛号上。这些观念的修正,对我们为父亲助念有著相当大的帮助。

  对家属的开导

  此外,还有一个经验也可提供念佛人作为参考。一九九八年一月七日星期三,家母想到父亲生命垂危,泪如雨下不能抑止,我则赶紧前去安慰家母。家母当时表示,也很希望父亲的病能好转。我则向家母解释道:“妈,如果爸爸的阳寿未尽,我们专心为爸爸念佛,爸的病一定会好起来。如果爸爸的阳寿尽了,我们专心念佛,爸爸可以有一个很大的助缘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但是我们千万不要为了求爸爸病好才念佛。现在爸爸的病中情形您最了解,假使我们求父亲病好,父亲真的病好了,可以再多活五年十年,但五年十年以后,爸爸和你的身体状况一定都不如现在,万一有个病痛谁照顾得动。况且这一次机缘难得,正好快要学期末了,再加上我请同事帮我安排学校的事,都能顺利安排妥当,我才能回来为爸爸助念。若不是在学期末,我虽然心想回来,但是因为有课要上,我可能也无法回来。或是无法找到适当的人代班,也是无法成行。除此而外,要不是知音(我的小姑)现在正好是辞掉工作在家专心念佛,她也不可能有时间跟我一起回来为爸爸助念。错失这一次机会,下次爸爸要往生时,要是大家都在上班,就无法前来助念了。妈,我们全家人要一个心念,就是求爸爸临终正念分明,句句弥陀圣号,念念西方净土,这样的力量才会大。妈,我们千万不要被爸爸的冤亲债主利用了,千万不要难过,因为一掉眼泪就是送爸爸去六道轮回啊!我们要很专心地为爸爸念佛。我们全家人只能有这一个心念,求阿隬陀佛来接引爸爸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家母在助念期间约有三次很伤心的情况,我都是以上述的方式来让家母信心坚定。

  亲人助念对亡者的利益

  在整个助念过程中,刚开始父亲不肯去西方极乐世界,有好多挂碍都会一一说出来。因为父亲说的国语有大陆乡音的腔调,我从小听习惯了,所以如果正好是我值班助念时,我可以了解到父亲的意思,可以马上将父亲的挂碍加以开导疏解。而如果当时正好是我的小姑值班助念时,则发现一个现象,小姑有时无法听懂父亲的意思,而无法立即与父亲作沟通。就此点而言,家人助念开导,对临终之人放下心中挂碍是有帮助的。而且一如廖居士所说的,在为父亲助念的整个过程中,真的是得佛力加持,自己没有掉一滴点眼泪。

  八、后记

  这一次父亲往生的机缘,使平时未曾接触佛法的弟妹,能因协助父亲往生而念佛,家母亦全心为父亲助念,家中气氛异常和睦。自从父亲往生之后,我一直在想,父亲今天能顺利往生,完全是符合《佛说阿弥陀经》里面所说的:“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父亲一生从未参加过任何法会,也未去过任何一个道场,以七十五岁的高龄才初次接触佛法,就肯读诵《无量寿经》,且能持续三年不中断,真的可以说是善根深厚。而父亲将我们五个不是他亲生的子女抚养长大(以前每当开学要付学费时,父亲还得先跟人家借钱来缴学费),生活起居上及教育上尽可能满足我们的需求,这应该算是修善积福。而在因缘上来说,我能够心无挂碍地放下手边的工作(包括自己子女一切生活起居的照料由同修负担、学校事务能妥善地找人代理),小姑又主动表示愿意协助等,真是很难得的机缘。

  同时,我们家人的心念一致也是相当重要的。曾经在社区聚会的场合(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日星期五晚上的社区活动规划会议中),将父亲往生的经验与社区家长分享时,有位也是修行很好的邻居问到我一个问题: “你的兄弟姐妹大家都学佛吗?”

  我告诉邻居:“我们家共有七个孩子,上面五个是原来爸爸的子女,下面两个是现在这个父亲的亲生一女一子,是自己在深入地了解佛法之后,将佛法介绍给父母亲的。”

  邻居又问:“那你在为父亲助念时,你的兄弟姐妹意见都一致,都没有碰到障碍吗?”

  我老实地回答说:“当时我已确定要回家为父亲助念时,家母曾经问我,要不要找二姐、二弟回来?”我告诉家母:“助念的人要心无挂碍,专心一意地念佛号,才能对爸爸产生真实利益。二姐、二弟都有工作在身,也不是说请假就可以请假的。何况念佛不在人多,而在助念人的至诚恭敬心,所以我们暂时不要通知他们。一切都随缘,由佛菩萨来安排,我们只要专心念佛就好,所以当时兄弟姐妹们并没有都回来。因为妹妹原来就跟家母住,当时也没有上班,所以她一直在场,也随时提供我和小姑支援。主要是吃饭时间或我与小姑皆需休息的空档,则由她在父亲身旁值班。”

  邻居再问:“那你的父母亲完全都听你的吗?”我很肯定地点头的回答:“嗯!大概是因为平常家里有什么需要,都是与我联络,大部分也是我在提供他们支援。而且在将佛法介绍给父母亲之后,我更频繁地与家里联络。不一定有时间回家,但较以前更常打电话回家嘘寒问暖,父母亲都觉得我学佛之后比以前孝顺,比以前了解他们,所以他们有事一定找我商量,我提供的意见他们也多半会采纳。譬如说在父亲病重时,我在电话中告诉家母,现在家中最好不要再开电视,只能有念佛机的声音。同时希望家母要更精进地念佛,将此念佛功德全部回向给父亲,最好能拜佛替父亲忏悔,消除父亲的业障。我的这些对家母的建议,家母全都有照做,这对父亲也是很重要的助缘。”

  这一次为父亲助念的经验,也深深体会到起心动念的力量不可思议。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在佛菩萨面前正式许愿,希望能在父亲临终时为父亲助念。但自从发现佛法的究竟圆满之后,除了积极引导父亲念佛之外,自己心里也常想,希望将来能为父亲助念往生,亲自送父亲一程。而由这次父亲往生的整个过程当中,事后回想时发现,父亲在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底就透露讯息,让我在台北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助念前的准备工作。一九九八年一月三日在佛教文物流通处请好所有的必备衣物及用品,一月五日又能亲自向廖居士请益,一月六日得知父亲病危,即立刻赶回去为父亲助念。为什么所有事情时间上都安排地如此巧妙,这是我无法解释的。净空老法师讲经时曾经提到过,我们娑婆世界众生的起心动念,在西方极乐世界的诸佛菩萨都了然于心,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次能为父亲助念,自己似乎对净空老法师所讲的这句话有些微的体会,而且也更知道为什么净空老法师在讲经的场合中,时常劝勉我们起心动念都要是善念,不能是恶念,当然工夫再高一点,能做到净念是最好,净念就跟诸佛菩萨相应。

  在为父亲助念的这整个过程,个人还有一个相当深的感触,深深觉得父亲是活的佛菩萨,他以自己的病痛来教导我们要专心念佛。父亲有时痛得不得了,他会咬著牙将阿弥陀佛四字圣号念出来,当时我看在眼里真的是相当感动。在父亲断气后再为父亲助念时,突然有一个想法闪过脑海,原来阿弥陀佛是以数十只小鸟的示现方式告诉我他来接走父亲,后来每念一句阿弥陀佛佛号,深深体会阿弥陀佛真是慈悲到了极处,他告诉我们这么一个方便殊胜的法门,只要我们肯念佛,佛一定来接引我们。

  净空老法师数十年来以各种善巧方便的讲经说法,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念佛,告诉我们念佛是因成佛是果。《无量寿经》里面有一句话说“假令供养恒沙圣.不如坚勇求正觉”就是勉励我们学佛同修一定要抱定今生成就的大愿,才能真正报答佛对我们的恩德。我们能于此生遇到念佛法门,闻到净空老法师的说法,真的是无上因缘,应好好把握,使这一生不致空过。

  最后,个人仅以至诚恭敬心感谢曾经提供协助的每一位善知识。净空老法师及华藏图书馆的诸位师父、默默编印、编录及助印、助录净空老法师讲经录音带的四众同修,廖居士、我的同修、个人的学校同事及小姑等等等,谢谢您们,阿弥陀佛!

  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骆伯伯往生感想

  刘知音

  诸位大德,阿弥陀佛,今天有幸与诸位分享这次经验,我想分成三部份来说:第一部份是个人的学佛过程,第二部份是助念前后情形,第三部份是助念的体悟。

  一、个人的学佛过程

  其实我原是一个不相信任何宗教的人,而我的母亲于一九八三年初开始有幻听的情况,为了解决母亲的问题,我试过各种方法(包括中医、西医、求神、算命等)都无法解决。一九九二年九月,经由同学的介绍才对佛教有一些粗浅的认识。虽然我觉得以佛教的方式来处理母亲的问题是根本的方法,但是自己当时的心态是只想解决问题而已,并不想深入了解佛法。我开始吃全素、念《佛说阿弥陀经》,持戒及布施,希望累积功德的力量大,母亲的病情能很快有好转的迹象。一九九四年六月,大嫂告诉我华藏图书馆有三时系念超度法会,于是我至华藏图书馆作三时系念。

  虽然在华藏图书馆作三时系念,但是解决问题的心态仍然没改。本身惰性又重,因此我从未亲自参与,只是请大嫂帮忙写超度者的名字,我仍然每天只念一遍《佛说阿弥陀经》,这样的情形又持续了一年。大约在一九九五年六月,我发现母亲做了一些事情是在阻碍我帮助她,我想是冤亲债主的力量促使她如此做。我相当生气,于是我和大嫂说:“以后我每个月都与你一起去华藏图书馆作三时系念。”我希望冤亲债主能够体谅我的用心,然后放手让母亲早日康复,就这样连续做了六个月。在这段期间我有空就听净空老法师的录音带,慢慢的对佛教的真正意义有些概念,知道佛教原来是教育而不是宗教,是在改正自己错误的观念,修正自己的行为,那时我才改变原先的心态。于是我请了一本《无量寿经》回家,准备开始认真读诵。

  一九九六年三月,正好自己在工作上面临一些难以突破的情形,想起净空老法师讲经时曾经说过要开智慧,必须要深入了解佛法,才能得到究竟圆满的智慧,所做的决定才正确。因此我想暂时休息一段时间专心念佛,但是又担心没工作之后,生活该怎么办?其实我并没有很多积蓄,但突然之间,似乎知道该如何妥善分配我仅有的积蓄。从那时起,我对未来就不感到害怕,所以决定一切等求得智慧再说,于是毅然于一九九六年五月底将工作辞掉。净空老法师说:“只要方法正确,老实念佛六个月就可以见到效果。”我想好好的为母亲专心念佛两个月,因为从接触佛法至今,自己从未认真为母亲做过任何事。辞职后的第一、第二个月,每天的工作是听净空老法师讲经的录音带、读《无量寿经》、抄经,那时我觉得非常快乐。但是两个月后,发现自己开始为将来而担心,表面上看起来,我是事上放下,实际上我心上从未放下,每天都在烦恼,未来该如何走?是否会顺利?所以念佛也无法专心,念《无量寿经》也一样,每天只是在摆样子,心里一点都不安心,而且我始终无法发出求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愿心,知道自己学佛不老实,有很大的问题存在,可是我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是不是自己学佛的初发心只是想解决个人的问题,所以起心动念仍然是自私自利,因此念佛念了一年半,一点学佛利益都没获得,直到参与这次助念才获得一点真实的利益。

  二、助念前后情形

  十二月下旬

  晚上在哥哥家用晚餐,大嫂接到南投家中的电话,内容是骆伯伯状况不好,有交待要准备十万元办后事等等言语。大嫂觉得情况很像临终的迹象,即开始著手准备往生所需的一切东西,那时我建议大嫂,最好能在南投请到念佛团助念。

  一月五日(星期一)

  晚上大嫂告诉我,因为平时未在南投一带结缘,所以请不到念佛团,而且也考虑到家中可能无法容纳那么多人,她母亲会照应不来。我听了之后就和大嫂说:“如果真的不行,我跟你回去帮你父亲助念,只是菡菡怎么办(因为我目前帮大嫂照顾宝宝)?”大嫂听了很高兴,我和她曾经一同做过多次三时系念,比较有默契。八点半左右大嫂打电话给我,说要送书给我,实际上是要讨论如何做好助念前的准备工作。在与她讨论的过程中,我发觉大嫂对骆伯伯往生之事相当地笃定,这对我而言很难理解。因为我从开始真正接触佛法,一念佛号就是妄想杂念一大堆。把工作辞掉想专心念佛,表面上是没有事情打扰,但事实上自己无法克制妄想杂念,念了一年半发觉自己这辈子根本无法去西方极乐世界,即使幸运能去,恐怕也只能在边地疑城。至于骆伯伯,是有持续念三年的《无量寿经》,不过在发病的这一个月都无法念,为什么大嫂如此笃定骆伯伯一定往生?我将疑问放在心中,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念佛念的心不专,能否帮上忙自己都没把握,只求尽力不求有功。

  一月六日(星期二)

  下午四点多大嫂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往生衣物都已准备妥当,而且听说为临命终人念《地藏经》七遍很有效,大嫂建议我们今天就开始念《地藏经》。当时我听了并未表示什么,可是放下电话即想起净空老法师曾经说:“我年轻时,出家受戒后(净空老法师说他学佛七年出家,出家两年受戒),曾专程至李炳南老师处拜谢老师教诲时,老师告诉我:“你要信佛。”我觉得很奇怪,我已经出家受戒为何老师还如此说?李老师则说:“很多人即使出家,仍然不信佛,不肯将一切交于佛菩萨去安排,这就是不信佛。””我常常以这一段的开示问自己是否真正信佛?我左思右想,忍不住打电话给大嫂,我说:“我们从一开始接触佛法就是念《无量寿经》,净空老法师曾说:“学佛最重要就是要信佛。”我们在这紧要关头要信佛啊!相信阿弥陀佛能解决一切问题。念了一年半的《无量寿经》经文已熟,还是止不住妄想杂念,何况《地藏经》从未念过,到时杂念止不住还念的绕口,七折八扣一点功德也没有,如何帮助你父亲?”大嫂听了,才发觉自己到了紧要关头仍然乱了方寸,于是欣然接受专念《无量寿经》。下午五点,大嫂又打电话告知,骆伯伯因情况危急已送医,可能必须提早南下。那天晚上大嫂和我带著小侄女开车回南投,在车上大嫂一再告诉我:“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使我原先只求尽力的意念因这句话而转变成全力以赴,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她。

  晚上十一时我们抵达医院,见到骆伯伯是半昏迷的情况,我们问了隔壁床位的病人:“是否介意我们念佛及放念佛机?”他说:“不介意。”于是我们将念佛机插上,拿出引磬一边敲引磬一边念佛。刚开始念佛的时候,我发觉大嫂的手脚都在发抖。念了将近十分钟,骆伯伯开始呻吟,我们很高兴,并且继续专心念佛,过没多久骆伯伯眼睛就睁开了。大嫂劝骆伯伯万缘放下,只想阿弥陀佛,于是我们两人,一人敲引磬一人手拿阿弥陀佛佛像摆在骆伯伯的眼前,希望骆伯伯眼看的是阿弥陀佛,耳听到的也是阿弥陀佛佛号,不再想任何事情。过没多久值班医师来巡房,看到骆伯伯的病历问我们,是否知道这病人处于昏迷状态?大嫂告诉医师,病人已经清醒。医生用手敲病人的胸前,问那里痛?骆伯伯一直喊痛,我在旁边看了很不忍。我们请医生轻一点,病人会痛,医生因问不出原因就走了。我们还是一直念佛,后来又来了一位主治医生对我们喝责说:“你们不应该在病房内如此大声念佛,完全不顾其他病人安宁,这样作法太自私了。”我们一直向他道歉说:“如果因我们的作法造成您对佛教的误解,那是我们不对,请您原谅。”大嫂即告诉医生说:“是否可以办理出院?因为我们原先并没有打算住院,是医生不准出院。”主治医生说:“因病人白血球只有一千三百,只要细菌一感染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希望你们送荣总还有机会多活几天。”我们将无法送荣总的理由告诉医生,请医生准予出院。之后医生同意我们办自动出院,我们即刻请救护车,我坐在救护车内,一路不断地在骆伯伯耳边念阿弥陀佛佛号,直到回到骆伯伯家,那时已是一月七日凌晨。

  一月七日(星期三)

  我和大嫂俩人开始一起念佛,那时骆伯伯的意识是清醒的,我们可以从他发亮的眼眸中得知。凌晨二点多,大嫂请我先去睡,六点时大嫂叫我接班,当我接班时,我发觉大嫂很努力地使骆伯伯能念出阿弥陀佛佛号,她是一边敲引磬一边提醒骆伯伯跟著念,我接手亦依照此种方法请骆伯伯跟我一起念佛。在这段期间大嫂一直劝骆伯伯万缘放下,什么都别想,心中只想阿弥陀佛。念了一段时间,骆伯伯的情况非常好,大嫂再问骆伯伯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骆伯伯说了不想去的种种原因,大嫂均一一将其导归至西方极乐世界,最后骆伯伯终于愿意去西方极乐世界。然后我们就在骆伯伯旁边一直念佛,骆伯伯也和我们一起念佛。到了晚上吃完晚饭,我们还听见骆伯伯愉快的唱山歌,后来大嫂问我:“是否在医院看到我敲引磬时手脚发抖?”我说:“有。”大嫂说:“我感觉那是一股很大的冤亲债主的力量阻碍我念佛,连同医生的情形也是一样。”之后我们讨论如何轮班念佛,结论是我守上半夜,大嫂守下半夜,大嫂说:“如果父亲状况好,我们可以开始念《无量寿经》将功德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晚上九点多时,大嫂对骆伯伯说:“爸,阿弥陀佛来接你时,要告诉我。”骆伯伯说:“好。”大嫂问:“阿弥陀佛何时来接你?”骆伯伯说:“不是明天,明天是抓鬼的日子。”那时我在旁边念佛,之后大嫂离开,我请骆伯伯一起念佛,过没多久骆伯伯拉著我的手说:“谢谢你。”我说:“骆伯伯,不用谢,您到西方极乐世界就是最好的感谢方式,要加油!”,骆伯伯说:“好。”我与骆伯伯一起念佛,过了一阵子我看骆伯伯情况不错,我开始念《无量寿经》回向直到大嫂来接班。

  一月八日(星期四)

  上午吃早饭时,骆妈妈告诉我们说:“三星期以前爸爸全身都痛不能碰,一换尿布就痛,而今天帮他洗澡、换衣服都没喊痛,自从你们回来念佛,情况就不一样了,真是不可思议!”我们知道是佛菩萨加持。当我再接手时,我发觉骆伯伯有一些举动很奇怪,他一直企图将往生被拉掉,这个动作让我警觉到状况有异。我告诉大嫂,大嫂觉得应该与父亲的冤亲债主好好沟通,请他们放手。我马上在骆伯伯面前与冤亲债主说:“缠绕骆全通先生之冤亲债主,请你们放手,因为这是一次殊胜的因缘,骆全通先生不仅可因这一次机会永脱轮回,你们亦因成就一尊佛,可永远解决你们无量劫以来,落入六道轮回生死苦海的问题。”在我说明的过程当中,头皮一直发麻,那种感觉很恐怖。我告诉大嫂时,也想起骆伯伯曾说过今天是抓鬼日,该不会是阳寿已尽?今天可能是关键日。当天我们不断念《无量寿经》每念一次就回向给骆伯伯的冤亲债主,后来头皮发麻的情况才有逐渐减轻的感觉。骆伯伯仍然想拉掉往生被,但都被我们阻止了。这期间大嫂因骆伯伯说:“他们要钱。”就烧纸钱,后与廖居士联系上知道作法错误即刻停止,同时也知道此时是念力与业力的拉锯战。

  晚上我觉得应该恢复只念佛号,因念一部《无量寿经》再快也需四十分钟,这中间尚须随时注意骆伯伯的情况,这样容易分心,七折八扣我想也没有什么功德,于是我建议大嫂晚上念佛号比较妥当,因为佛号短,一方面容易专心,另一方面也方便应付骆伯伯的突发状况。大嫂同意,晚上只要一看到骆伯伯很痛苦喊痛时,我马上在他耳边念阿弥陀佛,希望将痛转成佛号,骆伯伯亦能很快的跟著念佛。其中有好多次骆伯伯痛到无法忍受,我仍然在他耳边念佛,骆伯伯告诉我说:“没有用。”我则告诉骆伯伯说:“要相信阿弥陀佛,只要念佛就有用,绝对不可以放弃,一定要继续念佛。”骆伯伯就跟著我继续念佛,有好几次骆伯伯都是咬著牙硬将佛号念出来,我看了真的很感动,我一直鼓励他老人家专心念。大嫂于此时在骆伯伯房间及院子每隔一个半小时就上一炷香,请佛菩萨大慈大悲一定要加持骆伯伯正念分明,直到阿弥陀佛接引为止。我仍然在骆伯伯耳边提醒他念佛,就这样直到大嫂接班。

  一月九日(星期五)

  上午我接班时,发现骆伯伯在熟睡,大嫂告诉我骆伯伯已睡了一会儿,当时我觉得,如果骆伯伯睡著就可以专心念《无量寿经》,于是我又开始念经并回向。九点多大嫂告诉我与廖居士通电话,廖居士劝我们此时最好只念佛号不要再念经文,因为佛号的功德无量,且定时回向给冤亲债主,他们可以马上得到利益,忽然之间,我想起净空老法师曾经说:“阿弥陀佛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而且整部大藏经就是在讲阿弥陀佛。”那时我才明白这句佛号的功德是如此大。我想我体会的一定只是沧海之一滴而已,但已足够帮助我将妄想杂念止住。后来我与大嫂只念佛号并且定时作回向,说也奇怪,从那时开始是愈念佛号愈有精神,而且可以专心,到中午吃饭时,骆伯伯仍然是熟睡状态。

  下午我建议大嫂将一些物品从骆伯伯房间搬出,腾出空间准备长期抗战,也方便拜佛经行,大嫂同意。我们俩人一边念佛一边整理,骆伯伯仍在熟睡。到了四点半左右我去休息,才躺下没多久,大嫂跑来请我去看骆伯伯是否没有呼吸?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跑到房间一看,真的没有呼吸声,那时我注意到骆伯伯在未断气之前手上的静脉颜色原是黑紫色,可是现在却恢复和正常人一样的颜色。我赶紧大声念佛,大嫂赶快打电话与廖居士联络,后来大嫂告诉我廖居士说,依我们所描述的情形,骆伯伯应该是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大嫂用手摸一下脉搏,确定已停止跳动,但是体温是温的,那时我们觉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剩下二十四小时的助念即大功告成,因此我们心理上就有一些松懈。晚餐后大嫂请我先带宝宝去休息,晚一点再来接班,宝宝将近十点半才睡,我躺了一会儿,大嫂进来告诉我说:“我妹妹做了一个关于我父亲的梦,似乎有一股很大的阻力阻碍我父亲念佛。”我听了马上起床一起念佛,而且我觉得每次轮班至少要有两人比较妥当,可以互相照应,大嫂依旧一个半小时上一炷香请佛菩萨加持骆伯伯,因大嫂从晚餐后一直在旁助念至凌晨已相当疲倦就先行休息。

  一月十日(星期六)

  我和她妹妹继续念佛,大嫂临走时交待不可让小蚊虫接近。在助念过程中我就仔细留意,防止蚊虫接近,就这样一直念佛并且定时告知亡灵一定要跟阿弥陀佛走。往常我念半小时佛号就会累,现在一口气念了四个多小时也不觉得累。在四点半时大嫂接班,早晨七点我再接班,因为大嫂上午需要处里葬仪社等种种事情。整个上午有好几次大嫂想与我换班,都因宝宝哭闹而无法助念。我告诉大嫂说:“这种情况就是告诉我必须一个人来做此事,你放心好了,专心去处理事情,何况我现在是愈念愈有精神。”就这样我一直值班念佛至中午。

  中午吃饭时,大嫂还是请我休息一下,那时她妹妹可以帮忙助念,虽然不觉得累,但是从上午七点念到中午,下午还需助念至五点,想一想,还是休息一下以保持体力。吃完饭,我就去躺一下。才一闭上眼睛,忽然看见黄色黄光、白色白光、赤色赤光、青色青光...在我眼前闪。然后画面就呈现赤色,隐约有看到人,可是不清楚,因为它变换的速度太快,我接收都来不及,就像电波一直不断的出现。我马上将眼睛睁开,想证明我不是在作梦。我又闭上眼睛,这回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是在云端上,我好像跟著云一直走。我又睁开眼睛,再闭上眼睛又见到七彩光芒在闪,那时我又睁开眼睛。心里想:这样我根本没办法休息,那干脆去念佛好了。于是我往骆伯伯房间走,在客厅碰见大嫂我将情况描述一下就去念佛。当我到达骆伯伯房间时,她妹妹很高兴告诉我说:“刘姐,我差一点要睡著了,还好你来了。”我听了只觉得奇怪,我告诉她:“没关系我来念佛,你去休息。”

  这段期间我以经行方式念佛,念了没多久,忽然间我似乎知道将有事情发生。我马上搬椅子至骆伯伯床前仔细盯著他全身,一边念佛一边看,才念了几分钟,突然之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小虫,已经快飞至骆伯伯的鼻尖,我赶快将它赶走。过没多久又飞来一只,当我发现它时已快接近骆伯伯的面颊,我同样的将它赶走。这时心里开始觉得责任重大,也开始担心自己无法胜任,后来想一想已无退路,必须完成只好尽力一搏,当时只有十二个字可以形容我的感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仍然一边很仔细盯著骆伯伯的身上,一边念佛至两点二十五分,忽然看到一股白色的气体从骆伯伯的头部往上冲,我怀疑是神识离开,两点三十分大嫂进来说事情已安排妥当。我将所经历的事情告诉她,接著我又看到那股气往上冲我请大嫂看,当时我们想神识已走,大嫂试著用手背轻碰一下骆伯伯的手背,发觉已经凉透,那时我才松了一口气,想可以不需助念到五点,就离开一下。此时由大嫂一人助念,也看到白色气体往上升。再回来时,又看见上半身的气全部朝头部方向往上冲,我很纳闷为什么神识离开需要那么久?后来还是决定念满二十四小时。

  在这一段期间我每念一句佛号,就有不同的感觉,也悟出了很多事情,最后我终于知道,念了一年半的佛,只是为了办这一件生死大事而做准备。这一次助念找出我学佛的问题,让我知道自己是属于“冥顽不灵、刚强难化”的那种人,非得有实例印证才愿意真正信佛,对念佛法门死心塌地、深信不疑,肯发愿求生净土,对于骆伯伯的示现我存著感激之心,好几次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我都忍住。对于念佛法门真正生出无比信心,也对阿弥陀佛的慈悲大愿为之感动不已。原以为这一辈子恐怕只能念到边地疑城,现在则认为上品上生不是难事,我绝对相信净空老法师所说:“念佛法门是最容易的法门,只要真正相信,真的是万修万人去。”

  二、助念的体悟

  这次的助念我体悟到四件事情可与大家分享:

  一、家属的愿力强,仍然可以蒙佛菩萨加持帮助亡者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我大嫂就是一个真实的例子,我从她坚定的愿力中,看到佛菩萨慈悲加持,即使我们有一些作法错误,都能很快的改正,佛真的是慈悲到了极处。

  二、亡者在临终时,如果真心忏悔,这忏悔的力量非常大,可帮助亡者度过消业过程中所面临的极大痛苦,而不失正念。

  骆伯伯是一个最好的示现,他让我真正亲眼看到只要真心忏悔,这个力量大到可以帮助他承受任何的痛苦,都不会放弃求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决心。

  三、这次助念过程一直在考验我们是否真正信佛?

  经过这次事件我不再对未来感到忧虑,因为我了解到净空老法师在《了凡四训》讲记中说到:“命里有的不会丢掉,命里没有的强求也无用。”所以无须想明天会怎么样?因为明天还未到,急什么?只需将心安住在佛号上就对了。

  四、阿弥陀佛这句佛号真是殊胜无比。

  《观经》上说:“念一句阿弥陀佛,能消除八十亿大劫生死的重罪”。在这次助念中体会一二,已足够将妄想杂念止住,是我这次获得最真实的利益。

  希望这一点感想能够提供给更多像我们念佛时间不长、又无助念经验之人,能够在父母亲临终时,真正帮助他们得到最殊胜的利益往生西方净土。最后谢谢诸位善知识,阿弥陀佛!

  助念主要参考书籍

  一、妙音居士往生见闻记,妙音净宗学苑印赠。
  二、怎样念佛往生不退成佛,华藏净宗学会印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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