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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就在庄严净土遮破,从往昔佛陀的授记、器世界、有情世界三方面来辩析,首先观察往昔佛陀的授记。

  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燃灯佛所,于法有所得不?”

  “不也,世尊,如来在燃灯佛所,于法实无所得。”

  佛告诉须菩提:就你的观点而言,如来往昔在燃灯佛前,是否真实得到过授记,是否真实有所得法?须菩提言:名言中虽然可以如是承认安立,但依胜义谛观察,如来实际在燃灯佛前未得到任何法。

  此问题从往昔佛陀显示得授记而言,佛与须菩提从胜义谛方面进行问答。在名言中,如来在燃灯佛前确实得过法。《百业经》、《贤愚经》中记叙曾经在九十一个大劫前,释迦牟尼佛转生为法云童子,他在燃灯佛前得无生法忍,登第八地时,燃灯佛给法云童子授记:九十一个大劫后,你于娑婆世界中的贤劫成佛,为第四佛,号释迦牟尼佛。其所得无生法忍是指对无生空性法生起坚定不移的信心,此后不会对无生法门生邪见。名言中佛已得法,而胜义中一切法离四边八戏,佛亦未得到任何法。如《华严经》云:“虽闻如来声,音声非如来,离声复不知,如来等正觉。”嘎玛拉希拉说:无所得的法亦无能得的法,已获得之相也无有。世亲论师亦云:所谓获得法是一种分别念,应当舍弃。如果修行者生起我今天去修法或我得授记等等,类似的实有执著都是分别念,都成障道的因缘,应予以舍弃。此处经中的授记,其他经典也如是记载,在名言中是真实不虚,但就胜义而言:菩萨如果有执著,认为自己已获得授记,那他并未得到真正的授记,而是魔的授记。法王如意宝也讲过:我们自己认为,今天本尊已为我授记,文殊菩萨高高兴兴地说你将来变成厖如果产生这样的傲慢执著,就不是真正的成就。世亲论师也认为得法得授记,此亦是分别念,实际中无有可得。从佛法无住无变、无边无际、广大无垠方面而言,六祖大师认为,法就象太阳一样,其照射的光明周遍一切世界,所以无有可得。

  以上剖析了释迦佛在燃灯佛前于法无所得的道理,下面研究无菩萨庄严或发心庄严刹土之理。

  “须菩提!于意云何?菩萨庄严佛土不?”

  “不也,世尊!何以故?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

  “须菩提!你是怎么想的,菩萨庄严或建造的刹土实有存在否?”“世尊,菩萨庄严的刹土不存在,什么原故?因为所谓庄严佛土,非胜义中存在实有的庄严,而是名言中安立为庄严。”

  一地到八地菩萨应清净庄严刹土,八地到十地之间的大菩萨们必须要建造刹土,如释迦牟尼佛因地作菩萨时发五百大愿,其中之一即为度浊世众生修持娑婆世界;阿弥陀佛作法藏比丘时,发四十八愿,修持极乐世界;药师佛也曾于因地发十二大愿,修持琉璃世界。菩萨于清净三地专门要修持自己成佛度众的刹土,《现观庄严论》中云:“如有情世间,器世未清净,修持令清净,即严净佛土。”因此从名言角度而言,菩萨将来要庄严建造或者准备一个刹土,如果未修持刹土,菩萨度化众生的誓愿不可能现前。但此处佛并非就名言发问,须菩提亦洞彻明了佛的密意,故从胜义谛作了否定的回答:所谓的庄严刹土实际并非庄严,能庄严的菩萨、所庄严的刹土、庄严的作业,以胜义理论抉择法界本性时皆不存在。庄严的刹土真正实相中肯定不成立,如果实有存在,其必定以微尘的方式或以器世界的方式而存在,但用智慧观察时,不生不灭恒常实有的微尘及微尘集聚所显现的刹土并不存在。所谓的道场、刹土,完全是以自性清净的角度建立的,现在众生心的本性即是清净的佛刹道场,证悟了心的空性就已经了达了诸法本来的体性,如《维摩诘所说经》云:“心净则佛土净。”《大幻化网》亦云:“若无知性自证慧,佛刹亦见恶趣处,若证胜乘等性义,恶趣亦见密严刹。”总而言之,最究竟是清净自心一切戏执,得到刹土清净,此外,没有其他任何清净刹土。无论琉璃世界、极乐世界、娑婆世界,这些在名言净见量或观现世量中暂时成立,但在真正的本来实相中,这些清净与不清净的刹土都不成立。犹如众生在梦中受痛苦,最后去了一个清新美丽的花园,在花园里享受安乐。菩萨如梦如幻的发心庄严清净刹土,最后如梦如幻的现前如来果位,在不同的清净刹土度化无量众生。而一切诸法以胜义理论抉择,成立无有任何相状、本空离根的无生大空性。

  “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须菩提!所以说诸大菩萨,应当生起清净的心,既不应该对色法生执著心,也不应该于声、香、味、触、法生执著心,应该于无任何所缘执著的境界而生起离一切边执的清净心。

  禅宗五祖曾对弟子要求:应当修《金刚经》、念《金刚经》,如果《金刚经》确实没有能力念,就念菩萨摩诃般若波罗蜜多。般若波罗蜜多即般若度,彼岸或智慧度。智慧度里所含摄的,般若经都包括了;般若经中有的,菩萨摩诃般若波罗蜜多一句都包括了,故五祖如此倡议。《大幻化网》云:一切诸法在名言中,烦恼即是菩提,胜义中离一切戏论,此心叫做清净的心。发了大乘菩提心的人,平时不应被世间的贪、嗔、痴心所转,应如理如法的生起清净心。与之相反,依靠色法产生的心都属于执著,如“这是白色、红色,长方形、三角形”等都是分别执著,所以不应依色法而生心。同理,六根意识如依靠声音产生的心,或依靠触觉产生的心等,都是依靠外境种种因缘产生的分别心识,并无自性,能缘、所缘全都是无生空性,这是中观甚深了义的观点。《现观庄严论》中云:“破一切执著,及名有所缘。”“谓有执常有,谓无执断见,是故于有无,智者不应住。”真正观察时,如《入行论》中所示:“缘名见诸物,无因则不见,虚伪如影像,其中岂有真?”不管自心还是外境,无有能缘、所缘,一切如虚空一般,诸法本体空性与石女儿、龟毛、兔角无有任何差别,但这空性中诸法显现不灭。此处显空无二密要智慧已经抉择出来了,显空双运智慧是最究竟的智慧。依分析可以了知,此处经文从空性方面与中观六论所讲一致,从名相方面与龙猛菩萨的《缘起赞》和弥勒菩萨的《宝性论》所述密义相同。

  从另一方面理解,“应无所住”表述最甚深的无缘大空性法,“而生其心”表述光明无为法;以密宗大圆满角度言,“应无所住”是指本来清净,“而生其心”是指任运自成;从共同显宗的角度理解,“应无所住”是世尊第二转法的密意,“而生其心”是第三转法轮的密意。六祖慧能大师依此句而证悟了心的本性,五祖在印证六祖所证时说:“要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不识本性,学法无益。”

  以上抉择了名言中菩萨要具备庄严的刹土,在胜义中并不成立,以下抉择菩萨成佛后度化众生所必须具备的有情世界。

  “须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须弥山王,于意云何?是身为大不?”

  须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说非身,是名大身。”

  佛问:须菩提,你是怎么想的?若人的身体象须弥山一样高大,这样的身体大不大?须菩提回答说:世尊!是很大。为什么呢?因胜义中诸法皆是空性,佛说的并不是实有的身体,只是名言中的大身。

  须弥山是众山之王,按《俱舍论》的说法:须弥山高十六万由旬,等于一百零六万八千八百公里。有众生的身相与此山相同,如非天阿修罗之王罗睺罗身相与须弥山大小同等,如此巨大的身体是否实有?小至蝼蚁大到天王,每一个众生都有不同的身体,在名言中假使一个众生的身体象须弥山那么大,观待凡夫的分别识当然很大,而在胜义实相中一切诸法都是空性的,不存在任何实有自相法,极微尘许都不存在,四大假合的身体又怎么会是实有呢?在一般凡夫或外道的见解中,一切法非空性而是实有。如外道加古巴承许整个情、器世界的创造者是非常庞大的,有实质性身体,是坚固不变的大尊主。佛陀为破除凡夫与外道的各种实有执著,特发此问。须菩提深明佛意,从名言与胜义两方面作了回答:名言中有所谓的大身,真正观察以五蕴假合所形成的身体时所谓的“大”也是不存在的。

  地球上现今最高的人据说是一个黑人,也不过三米高,相比而言,须弥山那样高大的身体当然非常大。但佛陀所说的身体,在胜义中并不可能存在。乐行法师在其《金刚经释要》中云:“人身长大,即为非大”,即,所谓人的身体长大并非真实的大,因为人的身体是微尘组成的,除各各微尘外并无一个自相实有身体。所谓的身体,只不过人们分别心识所建立的一种名言假相,《入行论》云:“是故有智者,谁贪如梦身?”梦中可见高大的身相,如梦如幻中也可以现量看到须弥山般的高大身体,如伏藏大列绕朗巴在色达佛塔处,看到过的身体象三四层楼高的圣尊,但就真实法性而言,梦中的身体醒来并非真实。世俗中显现的法也不是真正的,显现也不过是众生迷乱意识分别所立。《龙王请问经》中云:“何法因生则不生,诸法不生皆空性。”任何法如果是因缘而生,则不会产生,诸法不生即诸法都是无生大空性。众生的身体是因缘而生,因缘而生则无自性,故必定是空性。在胜义中因缘所生的有情世界也是空性,因此佛说非身。世亲论师说:依靠胜义谛,身体与刹土微尘许也不存在,依靠名言谛,未观察时如梦如幻的身体是应该承认的,刹土也存在。此“身如须弥”之喻明示三界轮回中所有众生的身体是不存在的,身体不存在,其他的如吃饭、睡觉也就无从谈起了,一切都是如幻如梦……。

  “须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诸恒河沙宁为多不?”

  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诸恒河尚多无数,何况其沙。”

  “须菩提!我今实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尔所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

  须菩提言:“甚多,世尊。”

  佛告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

  佛问:须菩提,象恒河中所有沙子数量那么多的恒河,所有这些河中所有的沙多不多?须菩提回答:非常多,仅仅这些恒河已多得无可计数,何况所有河中的沙子的数量,更无法估算。一条恒河中的沙子多不可数,象一条恒河中所有沙数那么多的恒河,已很难用数字来恒量,而彼等之中的沙数更是多得无法想象。

  见所化机缘成熟,世尊说:我今天实实在在地以真实语宣说财法二施的差别。如果有信仰佛法行持十善的人,用遍满上述所有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作布施,其如是布施的福德大不大?多不多?须菩提回答:世尊,非常多。

  世尊告诉须菩提:如果善男子、善女人持诵金刚经,乃至受持经中仅四句偈,为他人宣说,其功德远远超过前面所说以满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宝作布施的福德。

  本经前一段以三千大千世界为喻,现在又更深一层,以恒河沙数的三千大千世界为喻说明法布施的福德非常多。

  恒河在佛经中经常出现,一般用作比喻。在地理上,它是亚洲的大河流之一,上游在西藏,其源头是一个形似大象的山口,从大象口中吐出股股清泉,中途汇集百川,经过印度、孟加拉国进入印度洋。印度人民对恒河有着深厚的感情,声明学家认为喝恒河水可以开启智慧,裸形外道认为在恒河中沐浴可清净罪障。法王如意宝去印度时特意游览了恒河,见到恒河沙与海沙并无区别,有些地方看不见沙,有些地方沙子特别多,河中有裸形外道在沐浴。词藻学中有关于恒河的一个美丽的故事:梵天专门派一位天女下到人间,秀丽的天女以美女方式不好意思来人间,所以以河流方式到来,好象从匝贺仙人的头发里面出来一样,所以恒河在诗词中常被称为梵天美女或天河。

  藏传佛教里有一位名为久尼夏智的大德,十三世纪人。他说:佛经中所说的恒河沙有两种解释方法,一指恒河岸边的沙子,二指恒河入海口的沙子。恒河中的沙非常多,而恒河沙数量的恒河中的沙子更不可思议,将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遍满七宝作布施,其功德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大悲白莲花经》中云:“观想佛若仅向空中散一朵花,其善根以我善逝佛的智慧也难以衡量宣说。”《宝鬘论》云:“施乞微财物,功德倍加倍。”何况恒河沙的三千大千世界遍满七宝布施的功德。佛经的精华是般若智慧,智慧波罗蜜是遣除众生无明黑暗的唯一根本因,《澄清宝珠论》引用为教证云:“须菩提,所有江河,入于恒河大江,彼等随同恒河而入大海,须菩提,如是五波罗蜜多亦如是,若以智慧波罗蜜多摄持,则至一切智智位也。”现在世间人以财富为满足,财布施暂时能给予他人安乐,并且只能使人今生吃饱穿暖,却不能令心获得解脱胜妙安乐,若从精神上给他以法布施,真正能遣除无明使其满足。世间人执着财施而不重法施,而此处佛以这样一个比喻来说明法与法施功德不可思议。世亲论师将此经的功德归纳为四方面:一、获得广大福德,即持诵此经远远胜过作广大财布施的福德;二、能做难事,将三千大千世界遍布七宝作布施,凡夫很难以做到,或者说根本办不到的事情,然而念一遍金刚经凡夫也能够成办,并且福德超胜于彼;三、持诵此经诸天恭敬;四、等同佛身,即持诵此经之人与佛的身体一模一样。此处解说了前二种功德,后二功德将于下文中详细分析。

  持诵此经有不可思议无量功德,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缘起力所致。依靠佛和佛经为缘起作功德,其果报不可思议,从一个小小的事情上也获得非常大的功德,《地藏经》中云:“未来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所种善根,或布施供养,或修补塔寺,或装理经典,乃至一毛一尘……但能回向法界,是人功德,百千生中,受胜妙乐。”善男善女在佛法中种下一个小小的善根,哪怕毛发许、微尘许,仅如此微小的善根所得功德亦无法比喻。《佛陀种姓经》中云:“于导师佛陀,虽作微小事,转种种善趣,后获菩提果。”

  唐朝时,有一人持诵《金刚经》,一次他得了麻疯病,身体一块一块糜烂,无人照管,家人不得不把他舍弃,放到寂静的山林中。非常难过的他绝望痛苦至极,这时来了一只老虎,他特别害怕,忽然想起《金刚经》中的四句偈,便闭起眼晴一直念诵。老虎走到他前面,用舌头舔他的伤口,他更加害怕,浑身颤抖。不一会,老虎走了,他睁开眼睛时发现伤口完全痊愈。仅仅念了四句偈也能遣除痛苦,最终必将如《佛陀种姓经》所说,其能获得菩提的果位。佛的金刚语无有虚妄,有缘者对于持诵《金刚经》的功德不应小看,应受持读诵,广宣流布。

  “复次,须菩提!随说是经,乃至四句偈等,当知此处,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皆应供养,如佛塔庙,何况有人尽能受持、读诵。须菩提!当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稀有之法:若是经典所在之处,即为有佛,若尊重弟子。”


  任何一个人随时随地能说此经,能持诵此经,不说整部经,甚至仅能念诵经中一个四句偈,应该知道此地已变成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供养的对境,他们会象对佛塔、佛的殿堂一样恭敬供养,更何况能具足受持、读诵全经者呢!当知其人成就最无上的稀有法要,而且哪儿有此经典,那里就有佛陀、有四众弟子,就已成为佛与菩萨所居的圣地。

  此处字面意思非常简单,但真正的内涵不容易被理解和接受,特别是有些人对佛经和论典不太精通,容易对经义产生怀疑,如为什么此经所在之地佛陀即在那里?为什么念诵的人同佛塔、佛庙一样呢?等等。

  用经论教证详细分析开显义理时,“随说是经”有多种解释方法。汉地法师解释为随时随地,即不管什么身份的人,出家人还是在家人,凡是读诵或者宣说,甚至仅仅为他人宣讲一个四句偈,那么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切天龙夜叉所供养、恭敬的地方,就象佛塔一样。依藏文本解释:不管什么人,自己念诵或为他人宣说这部经,乃至经中四句偈,此地天龙夜叉皆会恭敬供养。恭敬的对境可以从两方面理解,将说金刚经的地方当作佛塔来供养恭敬,或者将宣说金刚经的人,当作佛的塔庙来恭敬。

  唐朝时期,某公一向清贫,后见一处非常广阔清净的地方,内心生起欢喜心,于是在地上抄写《金刚经》。从此以后众天人日夜守护此地。年深日久,经文的字迹已消逝不现,但每当雨雪,四方皆被雨淋时,唯有此地旱然无雨,地方乡民常至此处避雨。当时有一位得道的和尚入定观察后,知道曾有人于此处书写《金刚经》,天人保护此地故不为雨淋,村民无知践踏经文会造极重恶业。僧人知此因缘后,劝阻乡里无论以后下再大的雨,亦不可到此处躲雨,践踏经文。诚如佛陀所说,此经所在之处及念诵受持者,天人会日夜予以保护,诚心诚意念诵的人,非人邪魔外道不会造违缘。

  本经所宣示的般若空性,是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出生处。另一方面如《极乐愿文》中所引用教证云:“浊世五百世,我现文字相,作意彼为我,尔时当恭敬。”既然释迦佛以文字形相住世,以文字形相利益众生,经文即是佛陀;再者如《大乘密严经》中所示:谁能持诵或携带密严经,造五无间罪也能清除,念诵、持诵者已变成真实的佛塔,供养处,持诵《大乘密严经》的人不管在哪里与真实佛塔无有差别。凡是持诵般若波罗密多经者与佛的形象无二无别,实际是佛的化身,为佛所遣之使。《妙法莲华经》云:“若是善男子,善女人,我灭度后,能为一人说法华经,乃至一句,当知是人,则如来所遣,行如来事。”受持、读诵者可能心生诧异:不可能,我不是如来派来的。但佛已于经中明示,依《法华经》所述,随便仅为他人说四句偈也是如来派遣,行如来事,所有天、非天、人、非人值得恭敬,因此般若波罗蜜多经与佛塔、佛庙无有差别。法王如意宝在《窍诀宝藏海》中,曾引用过嘎当派一位尊者的教言:在一个人的家里,如果有般若经、佛塔、佛像,他的家已经成为真实的佛堂。古代人有将此经系带在身上,多有感应功德。唐朝时期,某人将《金刚经》装入口袋带在身上,很多魔众危害他无法得惩,一次怨敌射箭时,虽然射中心间却未穿入受伤。通过以上教证公案可使人了知:念诵般若波罗蜜多经,能忆念佛陀,则佛陀已在其人身边,故说持诵般若波罗密多经的人与佛塔、佛庙无有差别,甚至仅念其中四句偈,也有不可思议无量功德。《三昧王经》中说过:“何人忆念佛,彼人佛所在。”

  唐玄奘所译“受持、书写、读诵、究竟通利、如理作意”与藏文较相合,而义净与鸠摩罗什所译基本相同,鸠摩罗什译本上只说读诵和受持,义净本里只有受持。“究竟通利”即究竟圆满通达本经所有的意义道理。为人讽诵、受持、书写,能真正成就最无上微妙之法,若于此经内容究竟通达、如理作意、恭敬持诵,功德更是不可思议。汉地有些讲义中是分开讲“受持”之义,受是完全领会密义,持是正念密义不忘。般若四句偈的意义即是诸佛法身,圆满了般若的功德,憨山大师的《决疑解》中亦云:“此四句偈,即法身全体故。”念四句偈有如是功德,那么精通此经所有意思并受持、缮写的功德更无法思量分别。所以汉地的高僧大德自古以来对此经非常重视,如六祖的第三传弟子大颠禅师一生中曾抄写1500卷《金刚经》,30部《法华经》。受持、读诵、圆满精通经义者能成就最无上的稀有之法,能现世获得如来正等觉的果位,如水里莲花火里生一般,非常稀有罕见。业障深重的凡夫众生,依靠般若经即生能获得无上圆满的佛果,或者往生极乐世界,若此不稀有则更无有可称稀有之事。

  此经所在之处,必定有佛,一方面经典是佛显现作文字的形相,另一方面在《般若经》云:“般若所在之处,十方诸佛常在其中,故欲供养佛,当供养般若,般若与佛无二无别。”与此相同,般若就是佛的智慧,佛就是般若,二者无二无别。藏文本中此处译为“若是经典所在之处,即为有佛,即为有上师”。佛在世时,般若在的地方释迦佛也在那里,佛涅槃后般若所在的地方,是能为所有众生指路的人天眼目——高僧大德善知识驻足之处,真正的佛之道场也在那里。因由善知识导而入经义,师即是经,经即是师。

  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当何名此经?我等云何奉持?”

  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以是名字,汝当奉持。所以者何?须菩提!佛说般若波罗蜜,即非般若波罗蜜,是名般若波罗蜜。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所说法不?”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来无所说。”

  尔时,须菩提请问世尊:应该怎样给这部经命名?在座及未来世有缘者怎样信受奉持呢?世尊将这部经立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并咐嘱应当以此经名而信奉受持。为什么要用此名呢?因为佛陀所说的般若波罗蜜,并不是实有的般若波罗蜜,而在名相上称之为般若波罗蜜。为根除对法相的实执,世尊又提问须菩提,有没有如来所说的法?须菩提如实回答:胜义中如来并未说过任何法。

  经典不同于论典,一次只讲一个问题,经典有自己的特点,其含义就象珍宝仓库一样。珍宝库里有金、银、珊瑚等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的各种珍宝堆积在一起,取宝时,首先拿贵重的如意宝,再拿宝石、金、银等。经典内容也如珍宝杂在一起,后来高僧大德作论典时,有必要将经典中的内容如珍珠宝次第归纳、结合在一起。佛弟子结集经藏时,并未象写文章事先考虑次第顺序,而是忠实汇录佛与弟子的言行。此经所记录的,是须菩提先提问题,然后佛陀说法,形式上是这样。内容方面,佛经每一个问题都有凡夫难以揣度的不同密意。佛陀有目的为弟子们阐述,比如上面讲身体象须弥山大,是针对某些对身体执着的弟子而言,又问世界是不是广大,是针对于世界有实执的弟子而宣说。

  对于命名的原因,久尼夏智大师认为:佛在世时外道也有多种相似的论典,为了与外道的论典区分开,使后学依经名入门研究修学,故而立名;若无名称则无法趋入,所以将此经取名为《金刚经》。对于须菩提的提问,佛以其深广如海的智慧结合众生根基作了回答。凡夫人说话办事大部分都是随随便便、恣情任性,小乘圣者有时也会有非语之说。《俱舍论》中例举阿罗汉未如律观察思维时,也会随便乱说话,信口开河。不离等持时,阿罗汉的行为如法如律,可当他不注意的时候偶尔也会颠倒言行,有时还会哈哈大笑。但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为利益众生,皆有不共的密义,如《四百论》中云:“诸佛所动作,都非无因缘,乃至出入息,亦为利有情。”

  藏文此经之名与义净译名皆为《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以此名令后学得以受持、读诵、书写。《大智度论》第四十五卷中云:“一切结使烦恼所不能动,譬如金刚山不为风所倾动……诸虫来啮,无所亏损,是名金刚心。”唐代的高僧大德谓“般若”是“智慧”,《六祖坛经》中云:“何名波罗蜜,此是西国语,唐言到彼岸。”西国语指的是印度语,印度梵语“般若波罗蜜多”译为汉文即“智慧到彼岸”。“到彼岸”有两种解释方法,即道智慧和果智慧。从道智慧方面而言,彼岸即是现在我们所修的般若波罗蜜多智慧,正在趋向果智慧;从佛地的果智慧而言,证悟般若实相就已经真实达到佛的智慧彼岸。般若类别又可以分三种或四种,印度法友论师的《现观庄严论释》云:般若分文字般若、自性般若、道般若、果般若。萨迦派果仁巴大师根据陈那论师的“智慧即无二,道文亦立名。”将般若分为道般若、文字般若、果般若三种,其中最究竟的果般若智慧是秘密实相,道般若和文字般若是相似般若,虽然可以称般若的名字,但不是最究竟的般若。萨迦派认为文字般若与道般若是一地到十地时菩萨相续中的智慧,故称为相似般若,真正了义的实相般若是佛的圆满智慧。宗喀巴大师在现观庄严论注释《金鬘疏》中又将般若分为基般若、果般若、道般若和文字般若,其中道般若和文字般若是相似般若,果般若和基般若是实相般若。宁玛派的华智仁波切在《现观庄严论总说》中也如此分类。全知麦彭仁波切在《现观庄严论释》中随印度法友论师的观点而分类,并且认为不管依哪一种方式解释般若之意,真正理解时,应知最究竟的般若就是佛果,是佛智慧所到达的了义涅槃境界。

  世界上的邪门外道及无宗派者,根本不愿意也无缘听闻般若法门。有一部分内道信徒虽然已有缘听闻,但对般若空性生起了怖畏和恐惧。只有那些因缘成熟,正处于道位者是般若空性的法器。所以在诸多经典中,为引导众生舍弃邪执、趋入般若究竟境界,佛陀宣说了般若波罗蜜多。所谓的般若波罗蜜多,暂时在名言显现前可以如是解释,但是以胜义理论抉择衡量时,般若波罗蜜多空性法无垢无净,远离染污迷乱无有任何相。如《华严经》云:“法性清净,无染无乱。”在胜义谛中,般若度的是与非,暂时与究竟,到彼岸的分别都不存在,世俗角度万法是缘起显现,因此可以立名为般若波罗蜜多。为令成千上万无量众生到达最究竟的般若境界,证悟一切诸法本面空性,佛陀也显示成道、转法轮、涅槃等十二相。

  所谓如来所说的法是否存在?前面已研究过,在此再述有不共的意义。因现前正在讲第二转法轮的般若空性——无相法门,佛陀用最究竟的智慧作衡量,诸法本来清净,在名言中广转法轮等全部不成立。须菩提已完全证悟、理解佛法隐含的密意,因此以自己所理解的实相来回答:如来无所说法。《维摩诘经》云:从真正实相来说,如来所说的法无任何相状,亦无任何所言,远离诸相、无有染污。因此如果真正去执著如来所说的法则非究竟,如经中所云:“我已成如来,未说一字法。”而暂时针对众生的不同根基,佛说种种的法以引导,这观待凡夫众生全部可以承认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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