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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七年妙祥僧团二时头陀随行略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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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阴历八月十六;晴转小雨)

早两点打板,起来静坐

僧众每日在禅堂坐禅。居士坐禅在念佛堂。不过从山上急急忙忙地奔到山下念佛堂,还不如在寮房坐一会儿呢。坐了一个小时,330分下山,晨钟已经叩响。僧人清扬的钟偈,在静夜时分,深邃而悠长:“……伏请世尊为证明,五浊恶世誓先入。如一众生未成佛,终不于此取泥洹……”随后鼓声响起。关于晨钟暮鼓,世人多误解为早晨叩钟,晚上击鼓。而实际上,是早晨先叩钟,以鼓应之;暮晚先击鼓,以钟应之。

虚云老和尚在《皮袋歌》中云:“古圣贤,频饶舌。晨钟暮鼓动心曲,善恶业报最分明,唤醒世人离五浊。”而世人听闻钟鼓,感受也是各有不同。唐·李咸用《山中》诗云:“朝钟暮鼓不到耳,明月孤云长挂情。”宋·陆游《短歌行》云:“百年鼎鼎世共悲,晨钟暮鼓无休时。”要知钟鼓无休,是因轮回无止啊。

叩钟偈晨暮不同,现辑录如下:

晨叩钟偈
(
口白)

闻钟声  烦恼轻  智慧长  菩提增  

离地狱  出火坑  成佛道  度众生

唵伽啰帝耶莎婆诃(三遍)

妙湛总持不动尊 首楞严王世希有(叩钟)

销我亿劫颠倒想 不历僧祇获法身(叩钟)

愿今得果成宝王 还度如是恒沙众(叩钟)

将此深心奉尘剎 是则名为报佛恩(叩钟)

伏请世尊为证明 五浊恶世誓先入(叩钟)

如一众生未成佛 终不于此取泥洹(叩钟)

大雄大力大慈悲 希更审除微细惑(叩钟)

令我早证无上觉 于十方界坐道场(叩钟)

舜若多性可销亡 烁迦罗心无动转(叩钟)

南无清净法身毘卢遮那佛(叩钟)

南无圆满报身卢舍那佛(叩钟)

南无千百亿化身释迦牟尼佛(叩钟)

南无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叩钟)

南无当来下生弥勒尊佛(叩钟)

南无清凉山金色界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叩钟)

南无峨嵋山银色界大行普贤王菩萨(叩钟)

南无普陀山琉璃界大悲观世音菩萨(叩钟)

南无九华山幽冥界大愿地藏王菩萨(叩钟)

南无三洲感应护法韦陀尊天菩萨(叩钟)

南无大方广佛华严经  南无华严海会佛菩萨(一字一叩钟)

 

暮叩钟偈

(口白)

愿此钟声超法界  铁围幽暗悉皆闻  

闻尘清净证圆通  一切众生成正觉

唵伽啰帝耶莎婆诃(三遍)

洪钟初叩,宝偈高吟。上彻天堂,下通地府。(叩钟)

上祝国家兴隆富强。下至民众人寿年丰。(叩钟)

三界四生之内,各免轮回。九幽十类之中,悉离苦海。(叩钟)

五风十雨,免遭饥馑之年。南畋东郊,俱瞻尧舜之日。(叩钟)

干戈永息,甲马休征,阵败伤亡,俱生净土 (叩钟)

飞禽走兽,罗网不逢,浪子孤商,早还乡井。(叩钟)

无边世界,地久天长,远近檀那,增福延寿。(叩钟)

三门镇靖,佛法常兴,土地龙神,安僧护法。(叩钟)

父母师长,六亲眷属,历代先亡,同登彼岸。(叩钟)

南无清静法身毗卢遮那佛(叩钟)

南无圆满报身卢舍那佛(叩钟)

南无千百亿化身释迦牟尼佛(叩钟)

南无当来下生弥勒尊佛(叩钟)

南无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叩钟)

南无清凉山金色界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叩钟)

南无峨嵋山银色界大行普贤王菩萨(叩钟)

南无普陀山琉璃界大悲观世音菩萨(叩钟)

南无九华山幽冥界大愿地藏王菩萨(叩钟)

南无当山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圣众菩萨(叩钟)

南无妙法莲华经  南无法华会上佛菩萨(一字一叩钟)

 我来到大殿。发心出家和护持的居士在大殿前排班,等待僧众下山,共同上殿作早课。我站在队伍最后,垂手静默。听闻鼓声入耳,如千军万马奔腾,如惊涛骇浪击天,密集而来,震彻心魄。

僧众列队下山入殿,众居士随后。

大磬响起,清脆激越,深邃清远。在耳根缭绕,穿透心魄,余韵无,连绵不绝。用绕梁三日来形容,毫不夸张。我从未注意过法器的声音如此清澈,也可以说是从未被法器的清音如此震摄过,如此地深入心腑,轻掠于灵魂深处。

今日普佛,大众念诵药师佛名号,列队至药师殿绕佛。我在队伍最后。不,是师父在最后。师父的愿力是众生不成佛,誓不成佛。是地藏王菩萨、观世音菩萨的大愿。所以师父在列队时,往往走在队尾。可是绕佛成圆,没了首尾之分。最后的可能是第一。

上完早课后,还不到六点钟。我上山找亲融师父,寮房里没有。亲融师父和师父住同一个寮房。师父也没在。我到大众僧寮里转了转,在二楼学戒堂门口,看到地上整齐地摆着十几双鞋子,猜测应该是师父在为要行脚的僧众作临行前的开示。

回到自己住的寮房,取出随身带的《楞严经》,作平时的日课,念了一卷,又诵了几遍楞严咒。再无事可做,让佛号在耳根响起,心念心闻。慢慢地,却打起了妄想,想起自己背包上山住宿这件事。

一切法都是佛法。“由心生故,种种法生。由法生故,种种心生。”(出《楞严经》卷一)心外无法,法外无心。做不到不分别不思量,所以我总妄想在看似平常表面的事情中,去理解法义,让心得以觉醒。

上山,就好比人生。每个人都是在向上攀登,往前走,往高处奔。背上的包则是世间法的汇集,金、名利、地位、家庭、情义、美食……种种的放不下,凝结成沉重的包袱,压弓了背,压弯了腰。咬着牙喘着粗气走,走到目的地,却是老和病在等着你(两位老居士,其一身有病苦)。而最终,走到地方的结果,就是躺下睡去——就好比死去轮回,去往另一个妄想世界。

真是人生一场梦,人死梦一场。师父让我住到山上,或许并无深意,也或许是让我去从生老病死,体会世间空与无常。《杂阿含经》云:“一切行无常,是则生灭法;生者即复灭,俱寂灭为乐。”而两寮之间相隔的一堵墙,就是隔开了寂灭与无常。因为隔壁就是常住住持啊。这堵墙,就是觉和迷之间的一念。迷则无常,老病死;觉则常住,真如不动清净。知道了这堵墙,但要完全拆掉,还很难哪。

九点钟,下山。在念佛堂门口,发心的居士过来,和我简单地交流了一下出发行脚的路线。已经确定今晚启程,僧众坐车到内蒙古。今年行脚的起始点,将接续去年的终点,赤峰市外围。我比较茫然,去年行脚我没有参加,对于去赤峰如何走也是没有概念。你们去研究吧,我跟着就是了。这件事,我倒是放下了。

九点半排班准备过斋。大悲寺谨遵佛制,行日中一食斋法。学佛时,对于素食和斋食的区别没有概念。《释氏要览》云:“佛教以过中不食名斋。”《楞严经》中开卷即述阿难“严整威仪,肃恭斋法。”而《佛说护净经》云:“一切檀越,施设法会,供斋调度,持斋者得食,不持斋者不得食。此饭一日持斋,得六十万世余粮。不持斋者,六十万世,堕饿鬼中。何以故?此信施难销。故宁吞热铁丸,不食此饭。吞热铁丸,须臾间耳,食此信施,久受大苦。”

佛制戒,规定出家人在日出之后至中午之间,可进食一次,超过中午之时限,即不得进食,此称过午不食。若过午而食,称为‘非时食’(即破斋)。关于此戒之制戒缘起,佛典中常有记载,兹举如下:

1迦留陀夷向暮日入,着衣持钵,入城乞食。尔时极为暗冥,时迦留陀夷渐渐至长者家。又彼长者妇怀妊,闻沙门在外乞食,即自持饭出惠施之。然迦留陀夷颜色极黑,又彼时天欲降雨,处处抴电,尔时,长者妇出门见沙门颜色极黑,即时惊怖乃呼,是鬼,自便称唤,咄哉,见鬼。即时伤胎儿,寻命终。(出《增一阿含经》卷四十七)由此因缘,佛遂立过午不食之制。

2、佛一日在王舍城耆阇崛山,尔时城中人民节会,作众伎乐,难陀跋难陀(六群比丘之一)入城观看,众人与食,食讫再看,日暮方还,诸比丘皆加嫌责,并往白佛,佛遂制此戒。

3、《摩诃僧祇律》卷十七载:“尔时比丘日暝食,为世人所讥:‘云何沙门释子夜食?我等在家人尚不夜食,此辈失沙门法,何道之有?’诸比丘闻已,以是因缘往白世尊。佛告诸比丘:‘汝等夜食,正应为世人所嫌。从今日后,前半日听食,当取时。’”

何以世尊制定弟子“前半日听食”?个中缘由,《毗罗三昧经》曾有解释,略云:“早起诸天食,日中三世诸佛食,日西畜生食,日暮鬼神食。如来欲断六趣因令入道中,故制令同三世佛食。”

日中一食,不仅世间人不解,很多佛门弟子也并不知晓和理解。

《增一阿含经》卷四十七云:“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恒一坐而食,身体轻便,气力强盛,汝等比丘,亦当一食,身体轻便,气力强盛,得修梵行。”又云:“今汝日中而食,不得过时。”

四十二章经云:“受道法者,去世资财,乞求取足,日中一食,树下一宿,慎勿再矣。”

《大般涅槃经》圣行品第七之一云:“……常受一食不曾再食。若行乞食及僧中食,常知止足不受别请。不食肉不饮酒,五辛能熏悉不食之……不畜宝藏若金若银饮食厨库衣裳服饰……

《佛说十二头陀经》云:“四者应作是念:我今求一食尚多有所妨,何况小食、中食、后食。若不自损,则失半日之功,不能一心行道。为佛法故,为行道故,不为身命,如养马养猪法。是故断数数食,应受一食法。”

摩诃僧祇律卷十七云:“如来以一食故,身体轻便,得安乐住,汝等亦应一食。”

……

此外,《处世经》对于过午不食的好处,也有如下的说明:“过午不食有五福:1、少淫2、少睡3、得一心4、无下风5、身得安乐。”又《大毗婆沙论》也谓:“过午不食则少昏睡,无宿食患,心易得定,有如是益故,故令中食。”

三年来在大悲寺过斋无数,慢慢地才吃出点味道,那就是清淡无味。斋堂的负责人王居士打过了斋板和梆。僧众列队入斋堂。众居士随后。

今天的斋饭,是红豆米饭,菜是烧茄子。寺院规定,菜只允许做一道,可以辅助咸菜,避免起贪。寺院的大寮,也就是僧厨,和斋堂由居士管理。僧厨又称“香积厨”,应具三德六味。三德为:清净、柔软、如法;六味为:淡、咸、辛、酸、甘、苦。我不知道在家人可不可以也称为典座。古云:“首座调性,典座调命”,作为掌管全体僧众斋饭的关键人物,责任重大。所以我对大寮和斋堂的居士很是敬佩。所谓雪峰饭头,沩山典座。师父当年在五台山也是做过饭头、菜头,掌管大寮。又云:“三千诸佛,皆出在厨中。”

按寺院组织,除住持外,一般设有四大班首,在禅堂或念佛堂指导修行。分别是:首座、西堂、后堂和堂主。住持为一寺之主,相当于东堂首座;其辅助住持教导修行的,侍以宾礼,称西堂首座,简称西堂。

禅堂中原分为前堂后堂,总负其责的称首座,或前堂首座;分任后堂责任的称后堂首座,或简称后堂。堂主是在首座之下负责禅堂或念佛堂中事务的。

在事务方面有八大执事,分别为:监院(库房负责人)、知客(客堂负责人)、僧值(又叫纠察)、维那(禅堂负责人)、典座(厨房、斋堂负责人)、寮元(云水堂负责人)、衣钵(方丈室负责人)、书记。监院俗称当家师,综理全寺事务,掌管全寺经济;知客掌管全寺僧俗接待事宜;僧值管理僧众威仪;维那掌管宗教仪式的法则;典座管理大众饭食斋粥;寮元管理一般云游来去的僧侣;衣钵辅助住持照应庶务,调和人事;书记职掌书翰文疏。(参考资料法苑谈丛

受食时,我双手托盆。寺院僧众过斋托钵,钵为十方诸佛标帜。居士则用圆形不锈钢盆。师父曾讲过,受食要举钵,表恭敬。既是对信施的恭敬,又是对行堂者的恭敬。

行菜时,我动了一个微细的念头,手托起盆,稍稍用了点力,盆往前伸了点。我的用意,应该是想让行堂的菜落得靠里点,或均匀点。因为只有一个容器吃饭,饭菜混合,还要次第食,所以希望饭菜混合地均匀些。没想到的是,念起即乖,行堂的勺子往后一撤,一勺菜全落在盆的最外端。怎么办,虽然饭在下菜在上,但这半截只有饭没有菜。虽然师父讲过,允许饭次第食,菜次第食,也就是可以吃一口饭,再吃一口菜,而不允许在菜中去挑什么白菜或豆腐,只许次第。但是为了惩罚自己动念,我决定一直次第,从离自己近的最里端开始,干吃米饭,一直到吃了半盆米饭,才得以解脱,吃上了菜。好在自己从小到大对吃也不贪恋,吃斋以后,也常常锻炼一直次第,遇到什么吃什么。遇甜吃甜,遇苦吃苦,遇咸吃咸。所以吃半盆米饭,不算难事。只是这一念妄想所得的果报却叫人深思。

今天的食物还有煮苞米和月饼。早就对节日的概念淡漠,吃着月饼,也没想什么团圆。

下午三点,大连的摄像小吴赶来。小吴不信佛,是受大连电视台的居士之托,跟随摄像。

有点起风,风中带着凉意。我穿上了满是口袋的摄影马甲,十年前的这件衣服,没想到现在又派上了用场。居士和曲居士也上来,将摄录器材装上吉普车。摄像机带了两台,有一台高清,比较重,活动量大的拍摄一般人不喜用。另一台则轻巧许多,是被其他居士原来用过的。录像带准备了三、四十盘,估计足够用了。 

天黑了下来,风有些大。我和小吴拍了僧众下山上晚课的镜头,在僧寮前等待出发。

下了晚课,僧众列队上山,收拾行囊,陆续来到外面。亲藏师父第一个从僧寮走出来。我问:“亲藏师父,包沉不沉?”上前从后面托一托,没托动。每年行脚,僧众的背包大约都有四、五十斤重。根据每人所带的物品多少会略有差异,但相差不多。

今年行脚的僧众,共计15人。其中比丘10人,沙弥5人。大众都出来后,排班站立,等候师父下来。七点过后,师父下来,安排大众上车。今年出行,除了一辆居士提供的吉普车,没外用大客等其它车辆。有8名僧人挤进了海狮面包车里。这辆车原是斋堂拉菜的车,车上放了炊具等物品,加上8名僧人和8个大背包,负重不小。居士负责这辆车。师父则领了3名比丘坐上寺院的本田CRV居士负责这辆车。亲藏师父和两名比丘再加上我和小吴坐三菱吉普。居士负责这辆车。一行20人三辆车在夜幕下驶出寺院,驶向解脱之路

 天空漆黑,阴云密布。740分启程,上了高速后,下起了小雨,似乎是行脚前的一次洗尘。吉普车的后排座挤了4个人,后备箱里装的背包又从头顶探出来,所以4个人想全都靠在靠背上是绝对不可能的。总不能叫两位师父往前探着身吧,摄像小吴又非佛教人士,属于外来帮助佛教的,自然也得照顾好他。于是基本上我快坐成了雕塑,身体前倾,只坐到座位的三分之一边缘处。时间短还勉强,时间一长,腰酸腿疼,后骨发麻,想换个姿势,都成了奢侈,恨不得跳下车去。我安慰自己,这就是业,自己的因果,忍着吧,越这样越应该把自己献出来,否则谁这样不也难受?小吴偶尔强行和我换换姿势,但很快又被我给拽到靠背上。

行驶了两个小时,开面包车的小居士由于白天劳累,起了困意。于是曲居士去开面包车,我则来开吉普,居士到我的位置来休息。又过了两个小时,车到锦州,CRV居士又犯了困。于是马居士开吉普,居士到后面休息,我则又去开了CRV。如此一来,虽然我眼睛近视,不喜开夜车。但离开了4人拥挤的后排座,对我来说却是个解脱。大概佛菩萨慈悲,算是对我这种舍我奉献精神的一种小小鼓励吧,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感应。可惜,苦了摄像小吴。

第一天

927(阴历八月十七;晴间多云)

一路小雨连绵不断。过了锦州,路上车辆减少。等过了朝阳,就没有了高速,走公路。凌晨三时,我起了困意,困得直想闭眼。这么长时间了,居士该来救我了吧。师父坐在旁边,说:“困了就休息一会儿。”我依言将车停在公路边,近光灯没有闭,想在夜幕中给过往的车辆提个醒。打了个盹,过了1个小时,想发动车继续走,车电瓶却没了电,打不着火。居士过来,借助吉普车的电瓶将CRV打着,由居士继续来开车。

走到一个岔路口。直行是奔赤峰,右转是到赤峰以北外围。居士去问师父走哪条路,师父默然没有回答。居士回到吉普车上,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也不清楚临行前师父怎么跟他交代的,只隐约记得是要往赤峰走。

居士念叨着:“师父不吱声,往赤峰不就到市区了吗?”最后决定,右转,奔赤峰外围,去去年行脚的终点哈拉道口。居士为自己的决定颇感自信,“不吱声那我就定了。不是说接着去年走吗?奔外围,到哈拉道口。”车上没人知道应该奔哪,亲藏师父也不知道。我建议居士再去问问师父。

每次行脚的起始点,只有师父一人清楚。消息封锁得比较严密,避免了许多会发生的麻烦。在05年的时候,就因为不知道行脚起始点,还曾发生过我和摄影的居士因为开车掉了队,像没头苍蝇一样找来找去的事情。

居士按自己的判断,一路奔驰,天也渐渐睁眼,看清了我们的面貌。到了四道弯,颠簸了好几段坑坑洼洼的土路,要上公路时,居士在大家建议下,去向师父汇报路线情况。过了一会儿回来,只喊糟了。原来师父告诉他今年行脚,从赤峰市南部的牛家营子一带上路,沿省道206线前行。在之前的岔路口直行正对路,而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赤峰的东北部方向,兜了一个大圈,还得折回赤峰。

居士有点急了,急急开车引路,往目的地飞驰。他急的,是怕僧人无法乞食,准备斋饭又来不及,从这赶到牛家营子,一个小时也到不了。我问居士:“师父是不说过让你奔赤峰走?你不听话,师父没回答你,就是要你按原来的话去做。”同时也安慰他,“这也是因缘,急也没用。”

一路上,路过去年行到最后的一段路,居士清楚地记得在哪个桥洞过的斋,在哪个树林过的夜。也好,算是昨日重现,故地重游了。好不容易穿过赤峰市区,沿206线,到了郊外。八点钟左右,在一个加油站停下,大众稍事活动。面包车里的很多师父因为拥挤和颠簸,都晕了车。看来行脚前先晕车,是让大众有个鲜明对比呀。坐车倒是快了,却是急个目标和妄想;走路虽慢,却慢着无住和自在。

又前行了一小段路,大众下车,行脚正式开始。

我和小吴各自拎了摄录器材下车,纪录行程的第一步。天空湛蓝,白云如烟。师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香炉,走在前面。僧众在师父的亲自率领下,迈出轻缓而又坚实的脚步。

 

经 行

眼观卧牛之地初方便         面现呆沉小相不攀缘

慢调息摄六根心无念         两手垂少摆动人生淡

下脚如踏棉云慈悲升         行走缓缓不滞轻风来

落脚坚稳不翘平心地         日晒风雨雪闹增定力

不别石坑尿水直心去         绕直室外小行无所求

月日时念长行功德现         念佛持咒话头随己愿

境现光动无相皆除尘         能行所行消失是真行

得于无所得时方为道         十方如来菩萨同护叹

这是师父所作的《经行》。对于如何走,如何收摄身心作出了明确的指导。首先第一步就是回收眼根,“眼观卧牛之地初方便”。我们平日行走,眼睛是很难管住的,总喜欢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内心妄动,不思反观。如《楞严经》所云:“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又云:“则汝现前眼耳鼻舌,及与身心,六为贼媒,自劫家宝。由此无始众生世界,生缠缚故,于器世间不能超越。”

佛很清楚地告诉我们,六根为贼媒,招引外尘,失了本性家宝。如此缠缚,难了生死。只要断了媒介,贼则难招。“随拔一根,脱粘内伏,伏归元真,发本明耀,耀性发明,诸余五粘应拔圆脱。不由前尘所起知见,明不循根,寄根明发。由是六根互相为用。”(出《楞严经》卷四)修行只要做到一根收回,不分别前尘影事,则非一非六,了悟一六亡义,通达圆通本根。

如何解脱,了脱生死?依教奉行!末法众生说得多做得少,因为罪业深重,离佛渐远。而说得再好,也如人说食,终不能饱。佛本如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是我们自己跑得太远了,如穷子逃逝,妄想尘垢积聚得太多,障蔽自性,远离了觉、正、净,所以才会生在末世。

收摄眼根,师父教导观卧牛之地,做到这一步是初方便,是刚起步,而且是方便法,用来修行摄心,非究竟。我没办法做了,我得眼观四面八方,不是卧牛之地,是山河大地了。我一要寻找景色拍摄僧众,二要警惕过往车辆可疑人物。不过倒观察到一个事情,亲藏比丘没戴眼镜。

平时,亲藏师父是戴眼镜的,摘下眼镜,估计要模糊一片,反正我是这样。能够除去光明的外缘,让自己陷入模糊之中,是需要一个很大的决心。好比黑夜突然停了电,会感到惶恐和无助。而亲藏师父将眼镜收在包里,明显是要收摄眼根,不往外观。即便外观,世界景象不清晰,也就断了攀缘心。这种感触我是有的,因为自己曾经试验过,不过是在家里,因看不清楚,自然把目光收回,妄心收回,念佛观心。但在外面走,就好比正常人闭眼走路,没有大的定力和修持心,一般难以做到。

在外行走,最主要的是收摄眼根,其次是耳根。所以师父要大众念诵楞严咒,用耳根去听。如此而做到“慢调息摄六根心无念”。15个人的队伍,整齐而壮观。僧值师亲昌师父走在队伍外边,检查威仪。而没有一个居士跟在队伍后面走,越发显得清净。比丘在前,沙弥在后。一柄锡杖由大戒师轮流来拿;两把方便铲由沙弥师轮流来拿。

锡杖为十八种物之一。《锡杖经》云:“佛告比丘:汝等当受持锡杖,所以者何?过去未来现在诸佛皆执故。又名智杖,彰显圣智故。亦名德杖,行功德本故。圣人之表帜,贤士之明记,道法之正幢。”

锡杖的作用很多,其中之一即用于驱遣蛇、毒虫等物。如《四分律》卷五十二云:“诸比丘道行见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皆怖,白佛。佛言,听捉锡杖摇。”同时,在乞食时,用来警觉施主或预防牛犬。如《有部毗奈耶杂事》卷三十四谓:“苾到他人之舍乞食时,不可打门,应摇动锡杖作声,以为警觉。”又《南海寄归内法传》卷四云:“言锡杖者,(中略)元斯制意,为乞食时,防其牛犬。”

锡杖在中国,自古即有,如《续高僧传》卷十六载:“北齐僧稠诣怀州西王屋山修禅时,闻两虎斗争,其咆哮响震岩穴,因以锡杖中止彼等之斗。同书又载,隋代昙询于山中行,正值二虎相斗,乃持锡杖驱散之。”故古来称之为解虎锡。又僧人行路必持锡杖,往诣诸方,故称为飞锡、巡锡。在一处止住,称为留锡、挂锡。《景德传灯录》卷八之五台隐峰禅师邓氏条载:“隐峰于唐元和年中(806820),登五台山,路经淮西,时官贼交锋,不决胜负,师乃欲解其患,掷锡空中,飞身而过,两军将士仰观,斗心顿息。此即有名之飞锡故事。”

锡杖又称有声杖、声杖、禅杖等,其形状分三部分,上部即杖头,由锡、铁等金属制成,呈塔婆形,附有大环,大环下亦系数个小环。摇动时,会发出锡锡声。中部为木制;下部或为錞、鐏、铁等金属所造,或为牙、角造。大悲寺的锡杖,是大寮的居士所做。(见十八种物图片)

关于方便铲,师父在04年行脚前开示如下:“我们为了掩埋众生等原因,行头陀要带方便铲。方便铲,讲一下它的功德,一是能够指导我们修行。它前面的圆月代表了佛性,表在指引,在指月等等。铲面上的八个环代表了八正道,铲杆的长度代表了十八界与五十三参,后边的圆头代表了圆成佛道,等等。它是禅宗常用的一种法器。不论有没有众生需要掩埋,只要修禅定他必须要带着,等打坐的时候他把这铲杖往前一立,立在人的前面,当你昏沉的时候,正念提不起来的时候,这个铲杖就能提醒你。我们不但要提起正念,还要掩埋众生,这是一举两得。

同时还有乞食时的方便,通过摇铲杖可告知对方。还有一个探路的方便,还有一个让别人让路的方便,如果前面有人了,你不能大声喊:你让开让我过去。这不方便,你摇一摇方便铲,对方就知道有人要过去,听到动静他给你让路。因为喊,它还不是特别容易叫人接受,但是这个铁环的撞击声,方便铲发出的动静,非常悦耳,它代表了一种六根的回收,这是很殊胜的。当对方看到方便铲的时候会生起一个很欢喜的心,一看到僧人的威仪,他会信佛,会对你生起好感,他会去研究你,最后他也会成佛的。”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沙弥亲承师父,负责捡拾地上的众生尸体,装在塑料袋里,中途休息时统一掩埋。佛言:“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师父对掩埋众生作过如下开示:“为什么对死的众生要进行掩埋呢?因为所有的众生形象同样是我们父母的形象,我们对一张纸的佛像都要恭敬的。我们对所有的众生,一张皮,甚至毁坏了,我们同样也要尊重的,因为它是未来诸佛,也是我们的父母。如果众生死后,再暴露在荒野里,暴露在路面上,不断地被汽车挤压,所有的鬼神、其它众生看着,它都会起嗔恨心的。另外我们也不忍心,我们必须要帮助,不能因小事而不为,看着是小事,实际上不是小事,这个事情很大,因为我们知道,‘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我们对所有的善都能够超然离相,什么叫离相?就是慈悲,慈悲就是离相。我们通过这种慈悲的行为,才能达到真正的离相。离相了不是说目空一切,而是慈悲,是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所以说对于所有的众生,他都会生起了真正的慈悲,有慈悲的人,他才能是真正的佛子。佛说慈悲即如来,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走到一个村落,我见路边有一头驴在吃草,就跑到它的身后,心想如果是头有善根的驴,见僧人走过,说不定会看几眼,拍一张“观”的照片,应该有点意思。谁知该驴除了“观”我两眼,对僧人瞅都不瞅,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吃草。这可真是愚痴的真实写照。看来能够得见头陀僧的众生,也算颇有善根的。想想当时的情景,真该给驴来一个德山棒,临济喝:“吃!吃饱不也是饿!”现在说来,属“驴后炮”了。当然吃饱了也还是会饿,饿本是众生罪业之身饥渴二病之一。就好比生就是死,念念无常,生灭之法。“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出《楞严经》卷一)无常众生,不求常住,“遗此本明,虽终日行,而不自觉,枉入诸趣。”

僧众在路边休息。刚刚走过的村子叫王营子。师父决定在该村乞食。看看时间,已是九点多了。在村旁的一个土沟里,僧众搭衣准备入村乞食。佛制比丘为资色身,乞食于人,是为清净之正命。若自作种种生业而自活,称为邪命。《大乘义章》云:“专行乞食,所为有二:一者为自,省事修道;二者为他,福利世人。”《行事钞》下三曰:“三乘圣人悉皆乞食。” 《楞严经》卷六佛言:“我教比丘循方乞食,令其舍贪,成菩提道。”

我忙给居士打电话,他和曲居士二人在不远处准备斋饭,作为僧人乞食不足的补充食物,如法供养。我叫他二人转移到这里,边备斋边为僧众看包。因为我和摄像小吴要随僧拍摄。

师父为大众分好了组。因是第一天,我本计划和小吴都跟师父一组。但师父看了看我们,说:“分开拍。”我只好让小吴继续跟师父,我则跟上走得最远的亲昌师父一组。

第一天乞食,都想有个好开头。我是这么想的,可惜的是,乞了五六家,全部遭到拒绝。《法集经》云:“行乞食者,破一切憍慢。”

又据《增一阿含经》卷四十七载:“云何比丘学乞食之法?于是,比丘,趣以支命,得亦不喜,不得亦不忧,设得食时,思惟而食,无有贪着之心。但欲使此身趣得存形,除去旧痛,更不造新,使气力充足。如是,比丘,名为乞食。”

《佛说十二头陀经》云:“二者欲入聚落乞食之时,当制六根令不着色声香味触法。又不分别男女等相,得与不得其心平等,若好若恶不生增减,不得食时应作是念:释迦如来舍转轮王位出家成道,入里乞食犹有不得,况我无福薄德之人而有得耶?是为乞食法行者。若受请食,若众僧食,起诸漏因缘。所以者何?受请食者若得食,便作是念:我是福德好人故得;若不得食则嫌恨请者,彼无所别识不应请者请,应请者不请。或自鄙薄懊恼自责而生忧苦,是贪爱法则能遮道。僧食者,入众中当随众法,断事摈人,料理僧事,处分作使,心则散乱妨废行道。有如是等恼乱事故,应受常乞食法。”

我有些失落,感觉到乞食的艰难。这说明佛法的传播相当闭塞,表面的热闹风光早已成为阿能诃鼓。同时也看到作为人的劣根性。信不信佛不说,最基本的乐善好施,善良美德荡然无存。这还是人间吗?人都是如此悭吝自私吗?我将照相机背在身后,人也隐身在院墙外面。我想看到最真实的场景,布施的瞬间才是值得我纪录的时刻。

村子里几乎家家养狗,而且是小型宠物狗较多。看来看家护院的传统作用已经改变。百姓物质生活提高,精神生活却更加匮乏。养狗用来作伴解闷。有一户人家,院门紧闭。亲昌师父宣佛号:“阿弥陀佛。我是过路的出家人,想乞点食物。”“没有!”很干脆的一声回答,门连一丝风都没透出来。“汪汪汪”,一只黑白花小狗跑出来,冲我们不断地叫。并且一路追着不放。我搞不清它是生气赶我们走,还是眷恋不舍我们走。

僧人次第行乞。《佛说十二头陀经》云:“三者头陀比丘,不着于味不轻众生,等心怜愍,不择贫富,故受常次第乞食法。”在一户人家大门口墙边下,堆放着一堆药材类的植物。后据了解判断应是沙参。成千上万只苍蝇集聚在上面,人一走过,弥漫空中,令人心麻。我有些预感,这样的人家说不定就会布施。或许是人家分别心小,因为世间人表面搞得干净,其实都是分别心大的结果;也或许是布施心、慈悲心大,众生都来欢喜受食。

亲昌师父宣了佛号,一个年轻的女子走出来,不断地笑着,似乎是止不住地笑。听亲昌师父说明了来意,该女子笑着念叨:“嘿嘿,没啥吃的。”亲昌师父没动,等待女子思考。女子依然笑着,念叨:“也没啥吃的。”我的心提了起来,真希望这一次别又落空。难道第一天亲昌比丘就要空钵?女子见亲昌师父没动,想了想,回身走进院子,拿了几个梨出来,分别放在两个出家人的钵里。

乞食碰到众生说“没吃的”,一般是一种自私的本能,“贫穷布施难”,不舍和“我的”坚固,造成了第一念的“没吃的。”等到僧相慢慢勾起他的记忆,或被僧人的威仪摄受,或许会搜寻出吃的东西来,行布施。

我从原来的失望甚至哀伤的情绪里解脱出来,毕竟乞到食物了。“修慧不修福,罗汉托空钵。”说明僧人具有福报因缘。但感觉有些不甘。继续下一家。乞食规定可乞七家,两个人就是十四家,无人的不算。《中阿含经》卷二十一云:“或有一人常行乞食,饭齐五升,限七家食。”《佛开解梵志阿颰经》云:“沙门不得储贮米谷,朝朝乞食,不过七家。一家不得,乃到二家,匝七家不得,应但饮水。”

在这户人家,男主人端出半盆米饭,作了布施。两位师父脸上现出了笑容,我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为两位师父,也为布施的男子。佛虽教诫“得与不得其心平等,若好若恶不生增减。”但毕竟是一年当中第一次乞食,而沙弥则可能是一生当中的第一次,动些念头,理属正常。而我动念,却似乎没什么道理,毕竟得与不得都与我无关,但跟着高兴,似乎是对这第一天过多的期待,而又从开始的被拒绝到得到布施,好比“雪中得碳”一样,怎能不为这头陀法的顺利行持而欢喜呢?

僧众陆续回到过斋地点。今天没有空钵者。僧众过斋,马、曲二居士行堂。我建议小吴用三脚架拍摄。小吴大概嫌麻烦,没用。我对僧人过斋也算比较熟悉了,拍了几张照片,等供养、出食、五观过后,僧众开始用斋,我停止了拍照。

今天的斋饭,除乞来的食物外,另有居士买的饼,炖的大豆腐。饼很干,豆腐也稠的没有一点汤。大概时间过于紧张,第一天的斋饭就捞干的来了。居士建议我和小吴随僧众先吃,因担心师父们过完斋就上路,我俩好跟上拍摄。而他俩则要收拾餐具等物品。我自带了饭盆,而小吴没有带。居士将自己的盆先让小吴用。

风很大,不太像秋天的风。硬邦邦的。条件不允许,没有办法再一坐食了,也守不了食不语了。我站在面包车边上,吃得艰难而着急,担心跟不上僧众。而饭菜又干得难以下咽,有些呛风。小吴更甚,直接就捂上了胃。因对难咽的程度估计不足,饭没吃了,求助居士,将没动的一部分给了他,剩下一部分,顶着恶心强塞到胃里。

下午起程,走了半个小时,到了牛家营子。这一带是沙参和桔梗的故乡,家家都种植这类药材。而桔梗,就是我们俗称“狗宝”咸菜的原料。

第一天走,不能走得太多太急,否则容易累伤。僧众在行走的时候,路人和田间农夫都要注目观看,充满了好奇。总要互相询问:“干啥的?”而当僧众坐在路边休息时,关注的程度明显减小。这就是动和静的区别。众生是妄想之相,难得静上片刻,所以与静不相应。而对于行走之动相,却一下就注意到。可以说是“以动观动”。僧人的行走是“以动显静”,至于众生是否能理解这“不动道场”,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路边休息,师父放下包,即走向队尾,查看僧众背包摆放是否整齐。僧众一律背对公路。休息时有的写日记、有的养神,有的缝补。也有弟子到师父身边,为师父按捏肩膀。

看着大地里的庄稼,师父问:“谷子为什么低头?”亲行师父说:“熟了。”亲藏师父说:“到时候了。”师父说:“为什么不说是丰满了?果实丰满了才会低头。像人一样,趾高气扬的,不低头的,肯定没丰也没满。要丰满了,没有不低头的。”

听着师父智慧的话语,我心想,智慧是学不来的。只有依照师父的教诲,老实修行,才会开发出如师一样的智慧。

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前我跟随师父到一月牙状的山丘察看,师父看好此地作为晚间过夜的场所。地面平整不潮湿,背后石壁挡风。比丘和沙弥分开来住,居士住在车上。我和马居士都申请住在外面,师父没同意。我欲和马居士住面包车,因为吉普要暖和些。居士也要住面包,但居士说面包车没地方,后面是食物,没法住人。于是我们三人就都住了吉普。居士和小吴住前座,放倒后仰。我体积比他俩小,住后座,侧身蜷卧。

天黑了下来,师父叫僧众铺好睡袋后抓紧写日记。居士在面包车后烧开水,给僧众饮用和泡脚。借着车灯光,我和小吴又拍了一些镜头,见僧众陆续休息,也上了车。我套上棉衣棉裤,也没用睡袋。又担心夜间车里会闷,将车窗开了点缝。很快睡去,也不知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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